“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前一段突然中止‘5。25’一案的侦查，就是因为当时发觉‘5。25’一案跟东钢票案有某牵连。为了一步挖此案，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当即决定，对‘5。25’案的主要嫌疑人严密监控，但暂时不收网，把侦查的重暂时转向东钢。”当天下午，郭陪着方雨林去找副局长，副局长这样对方雨林说。“由于东钢案当时涉及的只是经济问题，是行贿受贿问题，省反腐领导小组决定把这件事检察院去。当时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枪杀知情人的程度。这起杀人案可以说都是在警方的底下发生的，真是公然挑衅。有关领导决定，立即从公安检察调兵将，组成联合专案组，在省反腐领导小组的统一领导下，攻此案。联合专案组以检察院为主，组长由他们的乔副检察长担任…”

方雨林果然不声了。郭在一旁幸灾乐祸似的笑：“该，该，这就叫一降一，卤豆腐。就得让局这么来收拾你！”没想到副局长转也瞪了他一，啐他一：“呸，你有什么可兴的？”郭也不声了。接着，副局长问方雨林：“听说你最近连着到来凤山庄作案现场去了好几回？”方雨林答：“也没好几回，就两回吧。”“看啥名堂来没有？”副局长又问。方雨林谦虚地：“里都来专家了，我能看啥名堂。”副局长瞪他一：“我跟你说东，你别跟我扯西。”方雨林犹豫了一下：“反正…乎乎的…也没理什么绪来。”“真的？”副局长斜起角，仔细打量了一下方雨林。方雨林忙说：“跟您我还玩儿虚、的？”副局长淡淡一笑，说：“好了，没事了。有车回吗？”就把他两位打发了。

“方雨林，你怎么那么多事？”非常了解方雨林的副局长知不能让这小得寸尺，必须先把他给“打”闷了才行，把“事故”“消灭”在萌芽阶段，否则后患无穷。

方雨林忙问：“张秘书被杀案也归这个专案组被吗？”他一心都悬在这个案上。

好不容易才折腾回刑侦支队，方雨林当然不能让他这会儿去领导那儿说什么，立即伸过手去摁断了电话，并问：“到底怎么回事？”郭已经懒得再跟他多嚼，只说：“你自己去问局领导。”

车就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也似的向前驶去。十来分钟后，便驶到了自然博馆正门前。方雨林却说：“再往前开。”郭又疑惑地看了他一。方雨林向一边挨着自然博馆的一条小路指了指，让车向那儿驶去。那儿有博馆的一个边门，方雨林带着郭匆匆从边门了博馆。今天也许是馆休日，大黝暗的展厅里空空，耸立着一些大

郭就觉得这里肯定有什么“猫儿腻”心里特别不踏实。到了院里，打开车门，他没急于上车，先小心地查看了一下车后座，又去打开后备箱查看了一下，尔后又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确认方雨林既没“‘躲”在他车上，准备跟他恶作剧一把（这小常这么），也不在大院里别的打算，这才上车发动了达，徐徐驶院门。一院门，他便开始加速。当车飞快地驶到最近那个拐弯时，突然，一个非常熟悉的影从拐弯人行上的一棵大树背后蹿，向他了个非常肯定的手势，让他把车拐到对面的那条小路上去。他定睛一看，正是方雨林。等郭把车驶过那条小路，方雨林便飞快地钻车里，用力关上车门，说了声：“照直开，去自然博馆。”

“这还由咱们公安局方面负责。当然，两方面会密切合…”副局长答。

郭楞住了，只是问：“你小又在搞啥名堂？”他真“怕”他。这小鬼名堂特别多，是“防不胜防”方雨林此时却一脸的严肃，只吩咐：“快走啊！”说话时，还向后张望了一下，好像是在查看后有没有跟踪。看来这小是有真名堂，郭便不再追。

这让郭有生疑。大队里所有的人都知方雨林这小对谈案特别有瘾，绝对迷，能不吃不喝不睡地把大伙儿都拖稀了。只要一谈起案，谁都受不了他那痴迷劲儿。今天怎么会不想谈了呢？而且连车都不想坐，只想自己骑那辆破车走。

郭是开车来的，提让方雨林跟他车走，以便在车上还可以聊聊案。方雨林却借“没理什么绪”拒绝了。

郭有听不下去了：“谁他妈的挤兑你？你这是什么思想方法？见谁都像偷斧的贼！好好好，方雨林，我跟你说不通。你有能耐，你自己跟局领导说去。”拿起电话，就往副局长办公室拨号。

方雨林还是不相信：“你们他妈的要挤兑我，总有说！”

“那…还是把我留在重案大队吧。”方雨林小心翼翼地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