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害。尤其是担心你们这些领导来我这儿搞什么微服私访。我冯祥龙只有一个脑袋,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所以给每个床位的老板都发了你们的照片。只要发现你们来了,必须立即报告。我得赶紧做些安排。你们都是党和人民的宝贝疙瘩,我得对党和人民负责呀。”
周密笑道:“你收起那套冠冕堂皇的话吧。你防范我们,恐怕不完全是为了我们这几个人的人身安全吧?”
冯祥龙忙说:“周副市长,瞧您说的!我这咋是‘防范’你们呢?我盼你们各位领导来还盼不来哩。”
周密就要起身:“好了好了,反正今天这商场我是逛不成了。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走了。”
冯祥龙立即对身旁的一个副手使了个眼色。这副手忙上前说道:“周副市长,您来一趟咱商城不容易。想买点啥,我们替您去办。这儿东西挺全的。”周密笑道:“我想买什么?我想买你们整个商城哩。”这个副经理忙说:“那好,我们替您打包带走吧。”
这时,冯祥龙对那几个副手又使了个眼色。几个副手立即知趣地找个借口走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周密和冯祥龙两人。冯祥龙从长沙发后头拿出一个大的印制得相当精美的纸质手拎包,放在周密面前。
周密打量了一眼这个包,又打量了一眼冯样龙,问:“干吗?”冯祥龙神色突然变得十分庄重,他沉吟道:“作为一个人,周副市长,您特别够意思。咱俩又是同龄人。您要真瞧得起我,认我做个知心朋友,铁杆兄弟,我冯祥龙…”周密不等他说完,便从纸质手提包里拿出那里的东西一看,是一件油光黑亮轻软厚密的高档貂皮大衣。可以说是极其名贵的一件皮货。周密谈谈一笑,把大衣放回包里,又把包推回到冯祥龙的面前。
冯祥龙的眉毛一拧,立即显出一脸的惯色:“您以为我这是要巴结您?”
周密谈谈一笑:“冯祥龙,我说什么了没有?”
冯祥龙拿起一把大剪刀说道:“假如您要这么想,那我就毁了它!”周密不去阻拦,只是淡淡一笑:“好啊,毁了它。
毁呀!“冯祥龙毫不迟疑地把剪刀伸进包里,”咔嚓咔嚓“地把大农剪了个稀烂。尔后,”当“地一声,把剪刀扔在周密的面前。周密微笑着拣起剪刀,也伸进那纸包里,”咔嚓咔嚓”
地继续痛剪了一阵儿。尔后“当”地一声,也把剪刀扔在了冯祥龙的面前。冯祥龙一怔。
“很好,这才是真朋友!”周密正色道。
冯祥龙这时才惊叫一声:“老天,你知道这件貂皮大衣值多少钱吗?走内部价也得三四万!”
周密不动声色地:“心疼了?”
冯祥龙忙说:“不不不…”
周密走了,冯样龙的那几个副手不解地看着那件剪烂了的貂皮大衣,愤愤地说道:“这当官的怎么这样?你不要,也不能这样。值好几万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