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说：“这一，在十几年前，的确很难。那会儿，谁听说有黑枪和走私枪的？你黑得起来吗？可这会儿，那就不一样了。社会上散着一些走私来的黑枪。虽然三令五申查禁，可以说是禁而不尽。”

凤山笑着放下电话，对金局长说：“那我和郭先去听他说说。然后再来跟您汇报？”

“方雨林现在在哪儿？”金局长突然问。“上一回我不是给您汇报过了吗？怕他再娄，暂时让他去桦树县的一个基层派所锻炼锻炼…”“桦树县？桦树县哪儿？”“桦树县的双沟林场…”金局长一怔：“双沟林场？周副市长的老家？你把方雨林派到那儿，想什么？”“没想什么…”

方雨林忙解释：“我没那意思。我这不是拿不准，想先跟您请示请示嘛。”

凤山补充：“当然，那天下午436分，他在大厅里的可疑行迹，是引起方雨林他们注意他的一个重要原因。”

金局长正：“没什么？不经省市委批准，不给中纪委备案，你们怎么可以私自对一个市政府主要领导侦查？老，你真昏了了！”

凤山笑：“来就来呗，怎么那么多事？你到哪儿了？”接过电话，他大声问。

金局长笑着了：“这个方雨林！”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正是方雨林，他说他有急情况要报告。人已经过了市区了，很快就能到达这儿。十来分钟后，他打了个电话过来。接电话的是金局长。但他要副局长接电话。

“请看看当时的情况（郭说着，把一盘录像带过录像机，了一下遥控。录像机走动起来。电视荧屏上再度现那天下午436分左右大厅里的情形。周密看了一下手表，迟疑了一下，向大厅的后门走去）。请各位领导注意这时周副市长的神情（他把录像带又倒了回去，把这一段又放了一连。这一遍用的速度是慢放）。他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向四周观察了一下。然后，请注意，他还稍稍地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向后走去。请再看一遍（他又把这一段放了一遍）。他不是非常匆忙地向后走去的。他更像是有什么约定。说得准确一，是有什么约会。而且给我们的觉是，他不想让当时在场的任何人知他这时要去哪儿。常理，他是那天晚上活动的现场总指挥。他离开现场，是应该跟什么人代一下。比如，我要去一下卫生间什么的。但他没有。他看了一下表，打量了一下周围，又稍稍停顿了一下，向后面走去。当然，我们还没有掌握这样的证据，完完全全排除他向后走绝对不是去卫生间。但也的的确确没有那样过的证据证实他肯定去了卫生间，肯定没去后门外。”郭仍然把话说得清晰平和。在领导面前他绝对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能把握住必须把握的分寸，这正是他比方雨林百倍的地方。“方雨林一直持认为要把侦查的重放在这位周副市长上，也是有他一定的理的。

这‘偶尔’嘛。这是有可能的。”

金局长想了想：“周密要作案，他的枪从哪儿来？”

凤山问：“怎么了，我就不算局领导了？”

凤山和郭赶回重案大队队。方雨林正在后院的一间厢房里闷吃饭。他显然饿坏了，吃得狠吞虎咽。一见凤山、郭两个人推门走，忙不迭放下碗筷站起。“吃，你吃你的。”凤山摆了摆手。“你小，这时候吃的是午饭呢，还是晚饭？”郭在他上拍了一掌笑。“午饭晚饭？我

这时，方雨林就在市局街对面的公用电话亭里。“局，有些情况，我一时拿不准…是不是先跟您汇报一下，您把老郭叫上，咱们一起琢磨琢磨…等咱们琢磨个绪来了，再给局领导汇报，行不？”

因为策划实施这次谋杀的人，最起码得备这几个条件。第一，他可能跟张秘书熟识，有可能被张秘书拖东钢票案之中。第二，他应该知当天来凤山庄活动结束以后，有关方面要对张秘书采取某措施，让他代东钢票的问题。他特别害怕张秘书把他代来。有杀人灭的动机。第三，他有条件获知来凤山庄的保安措施，有可能钻我们的空，署这次杀人行动。第四，他应该是一个智商的人，并且有那个实力或权势，雇请到杀手，为他这件事。这四条，周密都备。“郭继续说。

凤山忙说：“我们没对他侦查…”“那你把方雨林派到双沟去啥？”“待命。等待省市委和局党组的行动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