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他听到外间的动静后,只是摸黑坐在破旧的沙发里,紧紧地抱着那只凶恶的狼狗,瞪大了双眼,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倾听着,却一动也不动。但还是有几家的门打开了(一道道灯光顿时从这些门里窜出),也出来人了,但头几分钟里,他们只是在自己家门前低声言语,相互询问:“咋回事?”
“搞什么名堂呢?”…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发生了一起行凶报复杀人的恶性案件。
一直到廖莉莉听出在楼下求救的是她妈妈,惊叫了一声:“妈——”便向楼下冲去时,他们才纷纷惊醒,跟着往楼下冲去。这时,几个歹徒相互掩护着,已有计划地分批撤出“阵地”坐上那辆没有挂车牌号的桑塔纳旧车,扬长而去。
廖莉莉抱起倒在血泊中的廖红宇,一个邻居老先生忙提醒她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这时廖红宇头上的伤口已火烧般灼疼起来,被切断的皮肤血管肌肉筋胜凶凶地好像都要爆炸了,汩汩流下的血已把她的眼睛整个糊住,但廖红宇还竭力保持着清醒。她挣扎着让廖莉莉先不要叫救护车,先扶她去派出所报案。
派出所离小区不远,就在煤气站隔壁。但不知为什么,当晚的那个值班民警对依然还血流如注的廖红字极其冷漠:“你就是那个廖红宇?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人打架?”廖莉莉一听,肺都要气炸了,真想冲上去揍他一顿,但此刻不是打架的时候,只好强忍着气愤,咬着牙喊道:“谁跟人打架了?是他们砍了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