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这种情绪,问问他心里到底憋着什么?”
丁洁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我觉得,任何追问,都会使他处于十分为难和尴尬的地步。我…不想使他为难,更不想让他尴尬…”
方雨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了。”
丁洁苦笑笑:“也许吧…”
回家的路上,方雨林和丁洁都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坐着,又都保持着沉默,都把脸向着自己那一边的车窗,默默地打量着窗外那冷寂的景色。车窗外,雪已经不下了,马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惟有一幢幢黑黑的接影,同样无语地默对着高阔的夜空。车到丁家小院门前,丁洁要掏钱,方雨林抢先一步,把钱递给了司机,并笑着对丁洁说:“还是用我这带鱼腥味儿的票子吧。”
丁洁则对司机说:“麻烦你一会儿送这位先生走。”
方雨林则说:“不用,不用。”
丁洁立即掏出50元钱给了司机,说道:“一会儿送这位先生回家。”说着,转身拿钥匙开了院门,走了过去。方雨林赶紧从司机手里拿过钱,对司机说了声:“你走吧。”急急地追上丁洁,把钱还给了她。
丁洁不接,这张50元的票子便一下掉到雪地上。两个人默然相对,无语地站着。一阵风吹过来,把地上那张票子吹得飘了起来。方雨林慢慢弯下腰拣起它,轻轻掸去票面上的雪花,最后说道:“丁洁…你愿意跟谁好,愿意去爱谁,我不干预,但请允许我再说最后一句话,我们都是人民奉养的国家公务员,都是年轻一代的共产党员…”
丁洁叫了起来:“够了!
方雨林不做声了。他也不想说得更多。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的确也“够了”
过了一会儿,方雨林把钱放进丁洁的皮包里,然后转过身,走了。门在方雨林身后关上的一霎那,丁洁伤心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