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业务,它将是一诚拍卖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
被执行人流金世界置业有限公司的情况就要复杂一些。这是两个香港人组建的公司,两兄弟,哥哥肖光宗做法人代表,弟弟肖耀祖做总经理。流金世界总投资号称三点八个亿,兄弟俩投入的自有资金也就个尾数,其它的钱都是找银行贷的款,这也是目前很多房地产公司惯用的手段。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话从另外一个方面来理解是这样的:在钱的问题上,如果处理不好,即使是亲兄弟也可能会斤斤计较,甚至反目成仇。肖光宗在香港是做药品生意的,在大陆另外一个沿海城市还有一个很大的医药公司,流金世界项目主要由肖耀祖来打理。偏偏肖耀祖是个顽主,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开销一大,就想办法从项目资金中弄钱。据说他为了追女人最能砸钱,曾经为了跟一个什么选美比赛的冠军睡上一觉,不仅砸了十万美金,还送了她一辆宝马。肖耀祖的这些败家子作派,没多久就被当哥哥的全部掌握了,先是批评教育,见起不了作用,便起了内讧,内讧一起,事情就没法做了。
柳絮问:“他们这边由谁定?”
杜俊说:“从法律地位上来讲,应该由肖光宗定,他是法人代表。但肖耀祖不是一般的总经理,他在公司里占有百分之四十三的股份,要把他撇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絮说:“法院不会管他们内部的事,肖光宗既然是法人代表,他的地位就不可取代。先不管他们之间怎么算账,在对于进入拍卖执行程序的态度上,应该是一致的吧?两兄弟是什么态度?”
杜俊说:“现在还不清楚。不过,这几年房地产价格猛涨,他们那个项目开发得早,顶多也就投了一两个亿。上面二十多层商居两用房,卖得差不多了,我估计早收回了投资。裙楼商铺卖了之后,如果能把银行的本息还掉,等于他们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但是,他们到底怎么想的,要跟他们接触以后才知道。”
“能找到他们吗?”柳絮问。
“通过省高院的人找他们才有用,否则,他们不会理睬咱们。”
“通过曹洪波找他们应该没问题吧?”
“不知道曹哥现在有没有顾忌。按目前的文件规定,执行法官是不能明示或暗示案件当事人选择哪家拍卖公司的。曹局长如果不想落下把柄,可能就会公事么办,他现在可比原来谨慎多了。”
柳絮一笑,没有和杜俊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
两个人大致把工分了一下。副院长贺桐那儿已经请过了,看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但线接上了就不能断,贺小君爱玩儿,杜俊就多陪他玩玩儿,时不时地请他盯紧一点儿,到时候再感谢他。至于曹洪波,得让他做两方面的工作,信达资产管理公司那里是个薄弱环节,必须抓紧沟通。既然拍卖委托不再由执行局下,曹洪波反而减少了嫌疑。关键时刻,他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再则,作为被执行人,肖氏兄弟可能会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们要是犟在那儿,事情就有点麻烦。不过,他们是做生意的,趋利避害是他们的本能,如果请曹洪波出面,不可能一点面子都不给。案子在曹洪波手上抓着,意气用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他们不会那么傻吧?
一诚公司想尽快跟信达资产管理公司搭上关系,一开始就不是很顺利。
柳絮先打电话给曹洪波,没想到他的手机欠费停机了,柳絮亲自跑到电信局给他交了话费,再打,又是关机,只好通过秘书台给他留言。第二天晚上,曹洪波总算给她回了电话,说自己在中央党校学习,两个星期以后才能回来。柳絮放下电话之后马上打电话到航空售票处,问有没有明天上北京的航班和返程机票,回答说有,便再次打通了曹洪波的手机,说:“我明天来北京,就一件事,接你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