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跟你开句玩笑。肖耀祖回来的事我跟贺院长汇报过了，他跟你透了信没有？”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什么关系，陈一达跟你什么关系？”

柳絮一笑，说：“狐狸再狡猾，也逃不过好猎手，我真是服你了。”

曹洪波说：“好吧，我等着。”

柳絮心里一慌，嘴里却说：“他跟我透什么信？他跟我什么关系，你跟我什么关系？”

曹洪波说：“贺桐这个人太有魄力了，雷厉风行的，他那个圈里的人拳掌，正准备大一场哩。”

曹洪波愿意主动带柳絮去见肖耀祖，已经很不容易了。肖耀祖又不是傻瓜，他要看不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等于白在商场上混了吗？

柳絮说：“你安排吧。”这话一说完，又怕曹洪波认为她太急切了，赶补充说：“你在哪儿？躲在家里卫生间打电话吧？你能请动假吗？”

柳絮的心思本来在肖耀祖上，曹洪波说的那些话，跟她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也就左耳朵右耳朵。但听到这里，却激愣了一下，顺问：“怎么，你跟贺院长的关系不是一直还可以吗？你难不是他那个圈里的人？”

曹洪波嘻嘻一笑，说：“你说什么关系？好了好了不跟你斗嘴了。我还真的想你了，你说，我们有多久不在一块儿了？要不然，我们这就去H市？”

一个小时以后，两个人见了面。见面的地是曹洪波定的，去H市的速公路，他是从院里打的到那里的。柳絮知他的用心，他是怕她去院里接人不小心被别人看到。最近院里抓作风整顿、抓队伍建设，规定了几条严禁，几条不准，曹洪波不想给同事留下话柄。

“你呢？你不想把我摆平？”

曹洪波一笑，说：“现在在场面上混的人，哪个不这样？埋拉车不抬看路，那是驴。好在习惯了就好了。我这人，是懂得别人的好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他把我当下属，我把他当领导。反过来说，他要不把我当下属，我也不会把他当领导。”

曹洪波说：“我什么时候要请假了？向谁请假？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者肖耀祖安排？我嘛要到S市差？我难不能到H市差吗？”

听了曹洪波话，柳絮本能地觉得应该把这话题避开，便摇摇，说：“你也够为难的，工作任何重，还得对领导察颜观，想着都替你累。”

柳絮觉到了曹洪波的情绪，隐隐地有些不安，不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到底与自己有没有关系，想了想，说：“你要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我劝你不如早找个机会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人家毕竟是副院长，架总是要有的。说不定，人家心里正等着你主动找他哩，你总不至于指望人家主动屈尊迁就你吧。”柳絮留了个心，她想，他们之间的事要真

“还不是为了你？我要肖耀祖听我的，还得想办法把陈一达支开。肖耀祖要见我理所当然，陈一达见我算怎么回事？”

也不知曹洪波是怎么回事，一上车，便一个劲儿地把话题往贺桐上扯。说郑院长无为而治，当甩手掌柜，贺桐则大有主持全面工作的架势。上就要换届了，院领导一动，下面也会跟着动。

曹洪波的老婆几年前发现得了类风病，三天两要住院，也难为他了。他老婆可能觉得他也不容易，对于他外面的事，也是好睁一只闭一只。否则，他那家里家外的理论哪里玩得下去？

跟贺桐有了关系之后，柳絮跟曹洪波的关系便更加小心翼翼了。男女关系的事情不怎么样随便，在外人面前，也还是得藏着掖着，尤其对于女人来说是这样，这是一最起码的自我保护，如果你在别人里人皆可夫，就象一辆谁都可以上的公共汽车，你还有什么金量？那不成卖的了吗？跟那些桑那、歌舞厅的小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曹洪波说：“你怎么也养上狗了？不是受咱们贺院长的影响吧？他可是我们院里的狗博士。”

曹洪波说：“我也不知是不是他那个圈里的人，原来我们的关系还可以，最近不知怎么啦，反正我也说不是什么味，就是觉得…嗐，我也说不清楚，总是有怪怪的。”

柳絮说：“那行，你定个时间吧。嗐，最近买了条狗，比小孩还难带。我先安排一下吧。”

“你是局长呀，人家要把你摆平，好让你给他业务呀。”

柳絮说：“是吗？我是第一次听你说。今年是狗年，养狗，图个吉利罢了。要不，我完了就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