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场。
当小姑娘面对有权有势的男人的诱惑时,内心多少是有些挣扎的,太需要娘家人分享她的压力了,这时便会很自然很轻意地相信黄逸飞,把他当成一个可以吐露心思的朋友和参谋。
黄逸飞对自己的感情把握得很准,对他来说,女孩子能够喜欢多少就喜欢多少,但绝不会对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动真心。
喜欢是一种相对随便的、轻松的感情,可以象胡椒面似地任意挥洒,情呀爱的,就不一样,那应该是一种灵与肉的交融,搞得不好就会伤筋动骨。而且,女人不生孩子或者不到三十岁,根本体会不到生活的酸甜苦辣,谈得上什么精神层面的交流?跟那些毛都还没长齐的雏儿谈情说爱,不是浪费感情,就是把自己往弱智化方面整,黄逸飞想起来都会觉得好笑。
黄逸飞自由惯了,也怕被人黏住不放。柳絮是最好的挡箭牌,她的大头贴照片被他放置在钱包透明的夹层,一有机会就拿出来炫耀,所以,那些与他有关系的女孩子,事先都知道他有一个漂亮能干气质高雅的富婆太太。
黄逸飞当然不会说他跟自己老婆举案齐眉或恩爱有加,否则,那不是太矫情了吗?你有一个这样的太太,还想到外面去偷腥,你也太不是玩意儿了。黄逸飞只夸柳絮有事业心,说她对挣钱有天然的爱好,简直上了瘾,搞得自己经常处于下岗状态,他甚至给自己取了个绰号,叫黄元旦。什么叫黄元旦?元旦不是一月一日吗?这就是他跟老婆做爱的频率,而他,是个雄性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他是生意人,也算半个艺术家。搞广告是需要创意的,没有爱情,他从哪里获得艺术家的原始冲动和创作灵感呢?
就这样,黄逸飞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因老婆性冷淡而被迫处于半饥饿状态的可怜虫。他当然不甘心于此,他认为做爱是快乐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自去找门路。那些早已和别的男人尝过云雨之情的小姑娘,会被黄逸飞的话逗乐,一些放得开的,甚至会扬起手来打他,或做把持不住状,借势往黄逸飞怀里倒。
这会儿,黄逸飞跟刚辞职的业务员安琪就处在这种状态。黄逸飞说他的广告公司池塘太小了,而安琪就是一只凤凰。他没有别的指望,就是希望飞出去的凤凰能把公司当娘家。他说:“是人就要往高处走,是凤凰就要攀高枝,这没什么说的,但你在攀高技之前,就要认准了,对方是不是高枝?靠不靠得住?”
安琪朝黄逸飞仰着脸,扑闪着自己那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长长睫毛,问:“怎样才能认得准呢?”
黄逸飞说:“如果要你把男人分成两种类型,你怎么分?”安琪嘟着嘴,想了想,终于摇了摇头,说:“我很傻的,不知道该怎么分。”
黄逸飞说:“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可嫁的,另外一种是不可以嫁的。对于前面一种人,你可以率性而为,尽可能表现你最真实的一面,因为你可能要跟他生活一辈子,就没必要伪装。对于后面一种人,你可以现实一点,完全没有必要跟他讲客气。”
安琪低下头,还把一根手指头伸到嘴里咬了咬,问:“怎么叫不讲客气?”
黄逸飞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说:“你这样天真怎么出去混?我真的有点不放心。我记得我跟你们说过一个段子,让你们正确使用男人,你是不是已经忘了?”
安琪说:“什么段子?你再讲给我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