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给格格买了果，顺便给你捎了一束儿。我认不了几儿，也不知什么语，随便买的，你别笑话我才好。”

“他最近…好像惨的。”

“我怎么会笑话你？你…还有雨辰，是我最好的朋友。”

“没事，没事。”柳絮伸手不让何其乐往下说，她把仰起来，一直望着天板，几秒钟后才恢复原来的姿势“不知为什么，一提到他，我心里就有一无名火直往外冒。我知自己不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可我常常不得他死了，真的。”

“我在楼下

“有吗？”

“那么，他是请你说客来了，希望我同意他用公司的牌一次艺术品拍卖会。这个人，可真是得。你不要理他。”

柳絮似乎也把话说完了，她把两只手织在一起，自然地垂在小腹上，微微歪着，对着那束勿忘我发呆神。

“假画？”

何其乐，轻声说：“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差不多就行了。”

“那是因为我讨厌这个人，还有…其乐你知吗？他哪里会好好儿地什么艺术品拍卖会？他只想卖他的假画。”

柳絮摇了摇，不经意地嘘了一气：“就那样，现在的生意，不像原来那么好了。”

“你指望他？他什么时候对这个家尽过责任？我这么在外面抛面、劳心劳力，还不是因为他给害的？真是男怕错行，女怕嫁错郎，你知，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你想知勿忘我最初的象征意义吗？”柳絮问。

把帽里也装满了金。这时，山神给他忠告，让他不要忘了善，不要忘了，可他毫不理会，直到他再也拿不下更多的金，这才匆匆跑了。他成了富翁，可那枝勿忘我却被他丢在了山间。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虽然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可他一辈也没有得到幸福。”

“算是吧。他跟我说，他的广告公司快要倒闭了。”

也许他压儿就不该提黄逸飞的事儿？

急骤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两个人不禁微微一怔。

他拿起可乐，又喝了一，到像有一个喜恶作剧的小鬼往他的咙里撒下了满把的绣针似的，有一极其轻微的刺痛和接下来的朗，难怪有那么多年轻人喜这的碳酸饮料。

“倒是没有。艺术品拍卖有个免责条款，只要拍卖公司事先声明不保真，那么，买家买假后果自负。可是，这些年，我把公司到现在，可不容易，我怎么还会跟他搅到一起赚这黑钱？另外，我倒真想看看，他要是袋里没有了几个，那些满嘴恩呀呀的小丫片，还会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他。他以为他是谁，还不是几个钱给烧的？”

“有句老话，说孙自有孙福。再说，还有她爸爸哩。她爸爸…黄逸飞不吗？”

何其乐觉得，她的这简单的姿态真的可以画，不仅丽而优雅，而且似乎还散发一宁静、淡雅的气息，像初夏夜晚的月光下，轻轻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的微风，让受到抚的人，心境平和而惬意。

“这本来不是我能的事，可是，我想知，你吗对这件事…嗯，这么反？”

“有时候我也这样想。可是，怎么停得下来？再说了，我总得给格格留下东西。”

“是呀，这么多年了，不容易。”何其乐换了一个坐姿，让略微朝柳絮倾斜，这才继续问：“最近生意怎么样？”

何其乐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只要狗改不了吃屎的本，他还有更惨的时候。嗯，怎么啦，你最近见过他？”

“那是什么？”何其乐也问。

柳絮脑袋朝两座沙发之间的小方桌上一偏，看到了座机上显示的号码，眉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拧了起来，她瞥一何其乐，然后摁下了免提键。

“忧伤的回忆与的告别。”柳絮说着一笑，换了一语气，继续“不过，不知者无罪，这不是你要表达的意思，对吧？”

何其乐听了柳絮讲的故事，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柳絮…”

“哪里有那么多真画？真画要真有那么多，也就不值钱了。公司刚成立那会儿我是不知，还与他同合污，是完拍卖会才知的。这个人，歪才是有一的。他的那些假画，足以以假真。明明知是自己的赝品，卖个半真半假的价格也就算了，他不，偏偏卖的价还得很。你不知，这些年，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提心吊胆，生怕哪一天就会有人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