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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笑了一阵,轮到杜俊了,他想了想,说:“我出一个脑筋急转弯的问题,一只蜜蜂落到日历上,打一成语。”
大家猜了半天,不知道是什么,要杜俊说出答案。杜俊不说,柳茜打了他一拳,逼他说。杜俊说你们这些笨蛋,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一只蜜蜂落到日历上,不就是风和日丽吗?
杜俊的话换来了柳茜更多的拳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也太弱智了吧?还文不对题,夫妻关系呢?
不行。再来。
杜俊想了半天,说了下面的段子:某男在酒吧里看到一位容貌美丽、气质高雅的小姐,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了勇气,走到她旁边,低声道:“我能和你聊聊吗?”没想到那小姐高声叫了起来:“不!我不和你睡觉!”整个酒吧的人都把目光盯在他俩身上,某男十分尴尬,红着脸一言不发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姐走到某男身边,低声说:“对不起,我是大学心理学专业的学生,刚才我只是在做试验,看人们在极度尴尬的情况下会有怎样的反应。”某男从座位上站起来了,高声叫道:“什么,你要一千块?太贵了吧?!”
这次大家都笑了。但柳茜很快发现了问题:“夫妻关系呢?”杜俊不慌不忙地说:“他们后来结婚了。”
轮到小姑娘了,她说:“我接着讲吧。这两个人结婚不久,男的就到国外留学去了,一年后才回家探亲。当晚那个之后,夫妻俩酣然入睡。半夜突然响起敲门声。男的从睡梦中一跃而起,惊呼:‘不好!你老公回来了!’女的嘟囔了一声:“不可能,他在国外留学哩。”
最后该贺小君讲了,他正在开车,问:“手机里面的算不算?”
柳茜说:“符合条件而且能把我们逗笑就算。”
贺小君的手机在右边裤子口袋里,让小姑娘帮忙掏出来,小姑娘略一犹豫,身体倾斜过去,把手伸到了贺小君裤子口袋里,边掏边说:“哇,你的机机好难掏哟。”柳茜从后面捅了她一下。小姑娘又掏了好一会,才把手机掏出来,照本宣科地念起来:“一个男性自杀者的遗言:几年前我跟一个寡妇结了婚,她有一个已成年的女儿。后来我父亲跟我妻子的女儿结了婚,我女儿于是成了我继母,我父亲成了我女婿。两年后,我妻子为我生了个儿子,他是我继母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儿子管我叫爸爸,我管我儿子叫舅舅。我女儿又为我父亲生了个儿子,他是我的弟弟,但他又必须得管我叫外公。同时我是我妻子的丈夫,我妻子即我继母的母亲是我的外婆,所以我是我自己的外公…于是我想到了死…”
除了贺小君,大家都笑翻了。小姑娘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使劲地跺脚,使劲儿拍打着旁边的贺小君,整个车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中餐靠买来的零食随便打发。仍然是贺小君开车,小姑娘为他搞后勤服务,饼干牛奶都往他嘴巴里喂。后排的杜俊朝柳茜撇嘴,柳茜则装着没看见,不露声色。
转眼到了晚上,杜俊问是继续往前赶路,还是找个地方停下来吃饭住宿。柳茜说,出来玩儿就图个舒适开心,紧赶慢赶的,窝在车上太难受。贺小君和小姑娘约好了似的不表态,这事就由柳茜做了主。碰到一个中等城市,便下了高速公路。
柳茜想了想,还是开了三间房。她和杜俊一间,贺小君和小姑娘各一间。吃了饭,各自回房间洗了洗,柳茜问大家玩不玩牌,都说好呀,便集中在柳茜房里玩三打哈。这是一种最先由湖南人玩出来的扑克牌,简言之就是三个打一个。不好玩钱,输了罚做俯卧撑,结果一个多小时下来,没有一个没做的。贺小君逞能,老想坐庄,被罚做了差不多一百个俯卧撑,直喊这种搞法没道理,没有实在内容,白耗体力。等到再次输了,便耍赖,说宁愿输钱也不愿意再做了。柳茜早见他与小姑娘眉来眼去的,就说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等到房间里只剩了柳茜和杜俊,柳茜问,起身之前让你给贺小君发信息,发了没有?杜俊说发了。柳茜问,东西呢?东西给你没有?杜俊说没有呀。
柳茜说:“那你要不要去找他要?”
杜俊看了柳茜一眼,一耸肩,就准备出门,一把被柳茜拉住了:“猪头。你不是真的这么傻吧?”
“你准备了?我没准备哟。”杜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