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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10)

角落里的小饭馆的亮光照到了人行上。因为有人提了一项不合适的主张,人群在灯岛上行着争论。埃里卡肯定看到了许多自己并不了解的事情。有时,电动脚踏车的小发动机发动起来,或者它突然乎意料地把小石溅飞起来。后来这些电动脚踏车急急忙忙离去,仿佛有人在等着他们似的。波法尔海姆的夜晚五光十,人们又要上避开这些驾驶电动脚踏车的人,因为他们扰了这儿的宁静。为了充分使用车,经常两个人挤坐在车上。并非每个人都能拥有一辆电动脚踏车。此地的街被行驶的这小车得满满的,一空地都没有。经常有一位亲戚家的老祖母自豪地一同坐在车上,前去公墓散步。

埃里卡不断地走走停停,但那女人和哭闹着的小孩很快就落在她的后面。他们从未能和快节奏的生活保持步伐一致。埃里卡随着人继续前。这里是一个真正的居住区,但不是个好的居住区。晚归的父亲们向侧面的大门走去,在门,他们像可怕的锤击打着自己家的大门。最后,汽车门砰的一声,骄傲自信地关上了,因为在这里小汽车是这些家,它们简直到了可以为所为的地步。它们停在人行的边上,愉快地闪着光;它们的主人正急急忙忙地赶去吃晚餐。现在没有家的人,尽希望有辆车,但是绝不会同建房互助储金信贷社一起用其他贷款来建造一座类似这儿的房。恰恰在这里,有了自己家的人,反而更愿经常在路上,而不愿待在家里。

后。她不伤害别人。她从一包刀片中小心地拿一个刀片。她不走到哪里,总随带着刀片。刀片如同新郎一样朝新娘笑着。她小心地试了一下刀刃,刀片如刮胡刀片一样锋利。后来,她把刀片好几次使劲朝手背里,并未伤及骨。并不疼痛。刀片如同在黄油上切割。一瞬间,先前封闭的肌组织上裂开了一个像储蓄罐上的小一样大的小隙,接着被抑制住的血涓涓沁。一共有四。有这几就足够了,否则她就要大血而毙命了。刀片被净,包好收拾起来。整个时间里,鲜红的血都在不停地从伤往外渗淌,染红了它经的地方。的血还带着温,它无声无息,人也不难受。血在淌,在不住地淌。血染红了一切。血从四个刀像涓涓泉似的不住地向外淌。四条小小的血溪在床上和地板上已经汇成了一条大的血。随后只有我的泪,小溪很快接纳了你。形成了一小血泊。血在继续不断地淌。血在不住地啊、啊、

埃里卡下车。从现在起,她继续步行。她目不斜视,既不朝右看,也不向左看。理人员已经把超级市场的各个大门从里面闩上了,主妇们议论纷纷。一个女人大声嚷嚷着,长霉了,这声音盖过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多放在最下面的塑料筐里,因此,今天没人再购买。人们当着别人的面大声散布着这一消息,其结果便是于抱怨和愤怒而造成了一堆垃圾。一名女收款员坐在封闭玻璃门后面捣鼓自己的收款机。她不知它哪里病,也无法消除它的病。一个小孩蹬着辆脚踏车驶来,另一个小孩跑在他的旁边并且哭诉着,自己也想乘脚踏车玩玩。有脚踏车的小孩不理睬遭受不平待遇的朋友的请求。埃里卡心想,在其他区人们已经见不到这脚踏车了。曾经有人送给她一辆这样的车,自己为此曾兴了好一阵。但是当时母亲不让她乘车上街,因为街上常因此发生事故,死了一些孩

今天,女教师埃里卡像往常一样净利落、毫无遗憾地离开自己教钢琴的工作场所。她的离去丝毫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从窗里传来的大号和长号及小提琴独奏的乐声伴着她离开。台阶几乎没有使埃里卡产生烦恼。今天母亲没有来等她。埃里卡立即定地踏上自己曾经走过几次的路。这条路不直接通向家,也许一只华丽的恶狼正站在乡间的一电线杆旁,费力剔着牙,清理着留在牙齿里的牺牲者的残渣。埃里卡想为自己十分单调的生活树立一块里程碑,想用目光邀请这只狼。从远她将会瞅见狼,听到撕破衣服和撕裂肤的声音。这将是夜里发生的事情。这个事件将在音乐的半真半假的迷雾中显示大的意义。埃里卡迈充满雄心壮志的脚步。

现在,埃里卡在路上遇到的男人越来越多。妇女们像是中了神秘的咒语似的,突然消失在窝里,在这儿,人们把自家住宅称作窝。在这时刻,妇女们不单独上街,只有在家人陪同下,在有成年人在场的情况下,她们才上街去喝杯啤酒或去拜访亲戚。她们的活动在各均不引人注目,但却是十分必要的。厨房的烟雾。锅有时发的当啷声和餐的丁当声。从家家的窗里看得见蓝的荧光在闪烁

因为埃里卡没有下定决心走这条路,所以一条条街的大门纷纷打开又一一关闭上。当一位男士偶然用睛瞥她一时,她便茫然地看着前方。他不是狼,而且她的没有发作,它被的意志堵住了。埃里卡像一只大鸽一样,猛地一摆,那男人立即走开,不再停留。这位男士被自己刚刚突然碰到的反应吓住了。他把利用或保护这位妇女的想法抛了个一二净。埃里卡傲慢地仰着脸,鼻、嘴,一切都耸起,朝着一个方向,并且暗示着:展顺利。一群青年人对埃里卡女士说了一番老大不恭的话。他们并不知,他们对待的是一位女教授,可他们对她表示了不尊敬。埃里卡的方格纹的褶裙刚好遮住膝盖,一分不长,一分不短。一件合的女式丝绸衬衫正好遮住了她的上。同往常一样,她胳膊下面夹着乐谱袋,袋的拉锁被严严地拉上。埃里卡把自己一切有扣品都严严实实地扣上。

乘一段有轨电车吧,它驶向郊区。这儿区间票无效,埃里卡必须单独买一张车票。平时她从不乘车到这里来。这是人们不一定非来不可的地区。很少有来自这儿的学生。这儿需要的至多不过是自动唱机中的唱片罢了。

一个大约四岁的孩被母亲重重一击,一瞬间孩像失去了平衡的不倒翁似的无助地摇动着,孩费了好大劲,才重新站稳脚。小孩终于重新垂直抬起了,令人骨悚然地大声哭起来,但立即又被不耐烦的女人推搡得晃动起来。更糟糕的是,孩上已经留下了受伤的痕迹。那个背着沉重的包的女人兴地看着这个孩消失在栅栏后。为使自己能够待孩,每次她必须把沉重的包放到地上,这样便产生了一额外的工序,但是她似乎觉得这小麻烦值得。小孩学习着暴力的语言,但他并不喜学习,在学校里什么也没记住。尽当小孩在不停地哭闹时,人们不能完全听懂他说什么,但小孩已经掌握了最必要的一些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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