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于是我放心了，因为我的沉默有了自己的歌声，我的孤独有了自己的山林。

十

这是一个什么字呢？

现在，我已经到你的屋宇里，与你会合。门外的喧嚣突然沉寂了，那些形形的光也如同黎明时分的路灯一样统统熄灭了。

，更加恋生，这是我对的回赠。

我渴望走你的屋宇。可是，在你门前的广场上，聚集着各的人群，他们的光满嫉妒、愤恨和幸灾乐祸的快意，一旦我现，他们就会向我投来怒骂和哄笑。叫我怎么穿过这片广场呢？

他与成功无缘，因为他永远对自己没有把握，——对别人也没有。

假如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你从你的山里采摘了一束小野，把它们递给我。我立刻认它们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朵，只因为如今人们里只有名贵的温室鲜，它们才被遗忘而竟然成了你的私产。

我生活在我的思想和文字之中，并不期望它们会给我带来成功和荣誉。现在，倘若它们已经走了如许可的心灵，我就更不必在乎它们是否会带给我成功和荣誉了。

九

我听见你对我说：“只要你走得足够快，他们的光就只有很低的命中率。只要你走得足够远，他们的光就只有很短的程。”

我仿佛听见你说：“不对，我已经把这个字留给了你。”

我猜不。

你看他这样，像个已经成功或将要成功的人吗？即使有人相信，我不会相信，你也不要相信。

我只知，正当我怀疑自己渐渐衰老的时候，你来了，为了向我证明我始终是一个孩，并把我领回到那个与时间和解的古老家族中去。

可是，你的到来是这样自然而然，我怎么会没有你呢？

你一现，我立刻一清新。你的丝毫没有沾染人间的虚荣，她把一切都当作她的妹亲切致意。

我只知，正当我害怕自己变得平庸的时候，你来了，为了提醒我一件尚未完成的事业。

渴望使我终于鼓起勇气向你走来。果然，当我穿越广场的时候，笑骂四起。我迟疑了，想举步返回，他们的笑骂反而更加嚣张。这倒使我横下了一条心，不再理睬，勇往直前。

十二

列车徐徐开动，我看见你用手指在车窗上写了一个字。远去的列车把这个字带走了。

十一

我仿佛看见我的书在你的手中，宛如一片丽的风景。在你的光的抚下，它的真理变得谦虚了，它的谎言也变得诚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