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丽汉说：“别嚷嚷，孩要被你吵醒了！你不知哄她睡着有多费劲！”她看了看床上的孩，然后转问：“你要别的什么东西？”

雷菲克想：“她不知！我什么呢？与其这么坐着，还不如去书房看看…”

因为在妻的脸上看到了意，他变得兴起来，但他已全无兴致了。他说：“我要让自己的生活有意义！”

裴丽汉站起来走到孩的边，因为孩在动，她把凑到孩的上。

雷菲克激动地说：“然后，我们有了女儿！我可能有不知所措！”

“刚才你说什么来着？你说我这些天怪怪的。”

裴丽汉说：“女儿为什么让你不知所措？”说着她把稍微抬了一下。

“不能这样生活。你理解我吗？你觉得我是对的，是吗？因为不能再这样生活了！”

他喊：“我希望自己的生活里还可以有别的东西！”但他没敢说别的东西是什么。

雷菲克从侧面看着妻孩童般的脸。他说：“当然最终我还是要去上班的！只要我还在这个家里待着，我就必须去办公室。但是我想自己想的事情。你明白吗？你可以帮我！”当他看见裴丽汉还在看孩时，他生气地说：“但是你怎么能帮我？你自己还是个孩！”

裴丽汉说：“随你便！”

“我也说不好，就是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裴丽汉自言自语地说着，像是在找一个什么单词。突然她说：“你的平衡。现在你不像以前那么踏实了。可能是我错了，想到就说了！”

裴丽汉没有说话。

裴丽汉轻声应和：“是的！”

孩醒了，但裴丽汉并没有因此烦躁。她显得很开心，好像这正是她所等待和希望发生的一件事。她仔细地看了看孩，然后抬起说：“我知了，她又拉屎了！”她把孩地举了起来。被她这么托举了几下的孩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说：“我想认认真真地看些书，好好思考一下！”

“我不知！也没什么，就是这么觉得。”

“亲的，别不好意思，说吧。”

床上的孩开始哭起来。

裴丽汉说：“以后你真的不去上班了吗？你每天都在家坐着吗？”

雷菲克说：“就是让我不知所措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一个有血有的孩！奇怪的一件事…”他努力不去看床上的孩“意料之外的事，亲的，你应该明白！”他对自己的语调到了害怕，但是他还是接着说：“一大堆的责任！”

雷菲克说：“太了，怎么这么！”

裴丽汉说：“唉，她醒了！”

裴丽汉很绝望，但是她还是兴地说：“我不知！”她的这句话在房间里空空地回着。

“对，我认为你是对的！”

“那么你说我些什么呢？”

裴丽汉转对他说：“我说你失去了平衡！”

裴丽汉嘟囔：“没错！”

雷菲克说：“看，

雷菲克想：“也就是说我变得不踏实了！”他回忆了最近的一段日：“我了些什么？可能酒喝得多了，我还常常板着脸，有时说些词不达意的话。但是这些就那么重要吗？别的我还了什么？”他想了想，但什么也没想起来。他有害臊地说：“我爸爸去世了！”

裴丽汉还是笑着说：“很好！”现在到她兴了。

裴丽汉说：“你不会现在就想睡觉吧。”说着她笑了。

又是一阵沉默。

雷菲克说：“我不知！我爸爸去世之后我想了很多事，想我应该什么，但是我也想不太多的东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我应该正经事！”

雷菲克到自己很委屈，他突然说：“从此以后我不去上班了！”他吃惊地想：“我脑里想的也不全是这些！”但是他觉得现在他有权利说这样的话，而且不光有权利说还有权利这么。他不知这权利是从哪来的，但是他确信自己有这个想法。

他们又谁也不说话了。

改变了家的摆放位置，这样一来本来就不很大的房间显得更拥挤了。雷菲克看着裴丽汉，他在等她说话，他发现自己刚才的快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过了一会儿，他想：“反正我这唐突的样也够可笑的！”

雷菲克想：“我从办公室逃了回来，因为天很。我明白自己应该些什么，但又不知可以什么。可以这些事：1。长时间计划、有规律地读书；2。尝试着写一些东西；3。把公司里的份卖给奥斯曼，离开家去工程师；4。和裴丽汉去欧洲玩一趟，但是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因为有孩。那么第5个就是——我一个人去玩一趟。这需要找个好借。天太了！”突然，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

雷菲克想：“我失去了平衡，我失去了平衡。她是对的。我也是对的。她很聪明，但还是个孩！我失去了平衡…我应该些什么？…这个家，不是非去不可的办公室…我应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