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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厌倦的人的乌托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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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厌倦的人的乌托bang

乌托bang是个希腊词,意即没有的地方。

克维多

没有两座小山是相同的,但是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平原都一模一样。我在平原的一条路上行走。我并不特别好奇地琢磨自己是在俄克拉何ma,在得克萨斯,还是在文人们称之为潘帕草原的地区。左右两面都不见一点灯光。像往常一样,我悠闲自得地背诵着埃米利奥·奥里韦的诗句:

可怕的平原一望无垠,

接近了ba西边境。诗句中平原的形象有增无已,越来越大。

脚下的路坎坷不平。开始下雨了。我看见两三百公尺外一座房屋的灯光。房屋是长方形的,很矮,四周栽有树木。应声为我开门的是个男人。shen材高得几乎使我害怕。他穿着灰se的衣服。我觉得他是在等人。门没有安锁。

我们走进一个木板墙的长房间。天hua板下挂着一盏发chu黄光的灯。不知什么原因,屋里的那张桌子使我gan到奇怪。桌上有一台计时的滴漏,除了在铜版画上见过之外,我是第一次看到实wu。那个男人指点一把椅子让我坐。

我尝试了几zhong语言,但对方听不懂。他开口时说的是拉丁语。我拼凑早在大学时代学过的拉丁文,同他jiao谈。

"从你的服装看来,"他对我说,"你是另一个世纪来的。语言的多样化带来了民族以至战争的多样化;世界已回到拉丁语的时代。有人担心它会退化到法语、奥克语或者帕pi亚门托语,不过这zhong危险不会ma上发生。此外,我对过去和将来的事都不gan兴趣。"

我没有答腔,他接着说:

"如果你不讨厌看别人吃东西,你陪陪我好吗?"

我明白他注意到我的不安,便说好的。

我们穿过一dao有边门的走廊,到了一个小厨房,里面的qi皿全是金属制的。我们端了一大盘晚餐回去:一碗碗的玉米hua,一串putao,一只不知名的、味dao像无hua果的水果,一大罐清水。我印象中好像没有面包。主人的脸lun廓分明,yan神有些怪。那张严肃苍白的脸我此后再也没有见到,但再也忘不了。他说话时毫无表情。

我难以用拉丁语表达自己的思想,但终于对他说:

"我突然chu现不使你gan到惊奇?"

"不,"他回说。"这类访问每个世纪都有。逗留的时间不会太长;你最迟明天就到家了。"

他蛮有把握的口气使我安心。我觉得应该向他作个自我介绍;

"我是欧多罗·阿sai韦多。我1897年chu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已经七十岁了。我是英mei文学教授,还写幻想故事。"

"我看过你写的两篇幻想故事,"他说,"印象不坏。一篇是《勒缪尔·格立佛船长航行记》,许多人认为实有其事,另一篇是《神学集成》。但是我们不谈事实。现在谁都不关心事实。它们只是虚构和推理的chu发点。学校里教我们怀疑和遗忘的艺术。尤其是遗忘个人和地方的一切。我们生活在有连续xing的时间内,但我们试图在永恒的状态下生活。过去给我们留下一些名字,但语言却有把它们遗忘的倾向。我们回避无用的jing1确记叙。没有年表,历史,也没有统计数字。你说你名叫欧多罗;我无法告诉你我叫什么,因为人们只称呼我某人。"

"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呢?"

"什么都不叫。"

我看到一面墙bi上有搁板。我随便翻开一本书;里面的字母是手写的,笔画清楚,但是无法理解。那些刚劲的线条使我想起北欧古老的卢纳字母,但卢纳字母只用于碑铭。我想未来的人非但shen材比我们高大,并且比我们能干。我本能地瞅瞅那人细长的手指。

他说:"现在给你看一件你从未见过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本莫尔的《乌托bang》,那是1518年在瑞士basai尔印刷的,书中缺一些书页和cha图。

我不无卖弄地说:

"这是印刷的书。我家里有两千多本呢,尽guan不如这本古老贵重。"

我高声读chu书名。

对方笑了。

"谁都看不了两千本书。我活了四个世纪只看了五六本。再说,重要的不是看,而是温故知新。印刷这一行业已经取缔,它是最糟糕的弊端之一,容易把没有liu传必要的书籍数量增加到使人yanhua缭luan的程度。"

"在我古怪的昨天,"我说,"有一zhong普遍的迷信,认为从每个下午到第二天早晨之间总要发生许多事情,不了解它们仿佛是不光彩的。地球上充斥集ti的幽灵,加拿大、ba西、比属刚果和欧洲共同市场。那些柏拉图式实ti以前的历史几乎谁都不知dao,但是人人都能如数家珍地说chu最近一次教育家代表大会,迫在眉睫的两国断jiao由秘书的秘书起草的、一律谨慎而han混的总统文告。

"这些文件的目的是让人看了忘掉,因为不chu几小时就有别的jimao蒜pi的小事把它们抹掉。在各行各业中间,政治家的工作无疑是最显yan的。大使或者bu长仿佛是残疾人,到东到西都有招摇的长车队,由mo托车手和随行人员包围,有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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