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只有两条路，一是把“一双”杀了，二是举着一块要求回到局里的牌和“一双”一起站在公安局的大门。张刚说完后，睛了。局长对张刚的遭遇十分同情，再说局长快要退休了，他退休后也就不在乎“一双”在公安局大门外晃。局长站起来，走到张刚旁，拍拍他的肩膀说：

“张刚。”

“谈工作的。”

张刚死在送往医院的救护车里，李姓男半年后被执行了死刑。

门卫话音刚落，李姓男已经走公安局的大楼，他在过里向一个警察打听张刚在哪个办公室。那个警察说张刚在五楼的503房间之后，觉得李姓男有些面熟，不过没有想起来四年前大门闻名遐迩的“一双”李姓男没有坐电梯，他担心在电梯里被人认来，而是沿着楼梯走上五楼，他走503房间时，有四个警察坐在里面，他一认张刚，拉开黑包走过去叫上一声：

“杀人啦，杀人啦…”

“你回来吧。”

这个杀人案轰动我们的城市，人们议论纷纷，说这些警察平日里耀武扬威，其实个个都是废，一个没有的男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砍死一个警察，砍伤九个警察，其中两个重伤。如果换成一群有的男人，还不将公安局杀得尸横遍野。公安局里的警察听到这些议论后很不服气，他们说不知这个李姓男是来杀人的，否则早就把他制服了。有一个警察对他的几个朋友说，平日里背着包来公安局的都是送礼的，谁也没想到这个人从包里拿来的不是礼，是一把杀人的刀。

正在桌上写着什么的张刚抬起来，认了李姓男，就在张刚疑惑地看着他时，他从黑包里一把长刀砍向张刚的脖，鲜血涌而，张刚用手捂住脖，无力地靠在椅上，刚刚发两声，长刀刺他的。另外三个警察这时才反应过来，三个警察起冲过来，李姓男从张刚的长刀，挥向这三个警察，三个警察只能用胳膊招架，他们被砍得鲜血淋淋，逃到走里大声喊叫：

“大门的没了，怎么回事？”

张刚回到公安局，李姓男的“一双”这次竟然没有跟随而来。张刚回到局里工作一个月，另外门的人见到他时，仍然以为他是来局里办事的，不知他已经调回来了，问他最近为何总是往局里跑，看守所了什么事？张刚说他调回来工作了。这些人十分惊讶，说怎么没见到大门外有“一双”？局长副局长们也到惊讶，有一次开会时，一位副局长忍不住说：

门卫叫：“过来登记一下。”

公安局的五楼成一团，李姓男浑是血见人就砍，一边砍一边呼哧呼哧气。后来其他楼层的警察也赶来了，二十多个警察挥舞电，才将已经没有力气靠在墙上的李姓男制服。

后来的十多年里，张刚的父母一直努力为儿争取烈士的称号。起先市公安局不同意，理由是张刚并非因公殉职。张刚的父母踏上漫漫上访路，先去省里的公安厅，后去北京的公安。市公安局对张刚父母的上访疼不已，有一年北京两会期间，张刚父母曾经在天安门广场上打横幅，要求追认他们儿为烈士。这让北京有关门十分恼火，省里和市里的相关门受到严厉批评。市公安局只好向上面打报告，请求追认张刚为烈士。省公安厅上报北京，北京一直没有批复。张刚的父母仍然持不懈上访，尤其是北京召开两会和党代会期间，他们都会上北上的火车，可是每次都被阻截在途中，然后关押在不同的小旅店里，等到北京的会议结束，他们才被释放。张刚父母为儿争取烈士称号的上访故事在网上披后，市里不再派人阻截和关押张刚父母，更换了一方式，每当北京召开两会或者党代会的时期，他们都要派人陪同张刚父母去游山玩，张刚父母每年都能够享受到只有领导们才能享受的公款旅游。张刚父母经历了漫长的没有结果的上访之后，绝望的心态变成了游戏的心态，每当时期来临，他们就会向市里提来，还有哪个著名的风景区没有去过，意思是要去那里旅游。市里为此叫苦不迭，说是十多年来在张刚父母上的钱差不多有一百万了。

“一双”虽然失踪了，张刚仍然有些忐忑，每天上班下班时，睛不由自主往大门寻找，确定李姓男没有现，悬着的心才会放下。起初张刚担心李姓男可能是病了，病愈后还会来到公安局的大门晃。可是三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双”始终没有现，张刚终于松了一气，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了。

一年多以后，当公安局里的人完全忘记“一双”时，李姓男现了。这次他没有举着“还我一双”的牌，而是背着一个黑包长驱直，公安局的门卫看见这个影与一辆从里面来的面包车而过，门卫对着这个影喊叫了几声，问他是什么的，他也不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