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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追赶(2/4)

一个男人现在他前。这是个中年人,下上有两撮胡,眯着,慈祥地说:小伙,算你命大。我发现你时,你只剩下一气了。

说完,他把那大刀扛在肩上,一步步向山下走走。此时的他觉得,后的一双双睛正在望着他,很快,弟兄们的魂魄就飘飘悠悠地跟过来,哭喊着冲他说:连长,带上我们吧,我们也想去追赶队伍啊――

他明白,是前这个男人救了他。他激地,用微弱的声音问:这是哪里呀?

男人说完,掉过喊:翠翠,把麋鹿炖上,他能吃了。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片急促、整齐的脚步声,他喜听这样的声音,铿锵有力,定不移,这是红军的力量和希望。

意识正一一滴地回到了他的里,但他不知在哪里。当他睁开睛时,看到了一张姑娘的脸,那张生动的脸远远近近地在前浮动着,最后定格在他前。那的的确确是一张姑娘的脸,看样多十七八岁,姑娘看见他睁开的双,惊喜地叫了一声:爹,他醒了。

发前,他回到无名地上,向战友们一一别。

掩埋连长肖大个时,他有些羡慕肖连长了。肖连长攥着机枪,战斗到了最后一刻。肖大个是机枪手,对机枪情有独钟。每次打仗,最好的发言权就是用机枪说话;而最终的结果是,肖连长光了最后一粒弹,光荣殉职,这是一个军人最荣光的归宿。此时,他真诚地羡慕着肖大个。掩埋完肖大个,他举起右手,郑重地给肖连长敬了个军礼。

他说:弟兄们,我要去追赶主力了。不怎样,只要你们的连长还活着,有朝一日就会回来看你们。你们安心在这里歇息吧,这一阵你们也太累了。

他这才发现,姑娘的手里还端着一碗粥。这之前,姑娘正在一勺勺地喂着他。见他醒了,姑娘不好意思地把碗放下,跑了去。

他又喃喃着:冲锋号!

风刮过来,那些游的战友就被刮跑了,只剩下虚渺的喊声。他的泪又一次了下来,他用衣袖狠狠地抹了一把,把泪抖落在风中。扛起鬼刀,定地走在追赶队伍的山路上。

赵大刀在目力所及的情况下,估算着牺牲的战友,后来无论如何也数不清了,只能把这些战友当成了追赶队伍的路标。

他踉跄地走着,有时走不上几步就摔倒了。他趴在地上,大声地息上一阵,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起来,再摇摇晃晃地走上几步。几次之后,他的意识开始迷离了,摇晃着走着,仿佛又回到了红军队伍当中。他喃喃着:余排长,命令队火速前

有了方向,向前的步定了许多。

西斜的太拉长了赵大刀追赶队伍的影,在背上的那刀,如同一面竖起的旗。主力队撤走的路线是显而易见的,路旁的草丛里,扔得到都是从苏区带来来的家什,一箱一捆的,有的已经被追兵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大都是一些纸张或油印机什么的,还有的就是成捆的草鞋。红军的家当,在追兵的里都是不屑一顾的破烂,他们只是好奇地打开看看,又随便地踢上一脚。红军的宝贝家什就横陈在路旁,狼狈得很。再走上一阵,这样的东西就少了,主力队把该扔的东西都扔完了,一路上只留下杂踏的脚印,还有骡遗下的粪便。从粪便上看,已有些时日了。赵大刀追赶队伍的心情就有了一

既然自己还活着,就要接受上级的罚,不什么原因,毕竟没有完成李团长给的任务,成了逃兵。这时,他想起了李团长。李团长亲临阵地时,曾说过一个团的两个营投到了阻击战中,另外的一个营则作为增援队。下的徐团长在哪儿呢?是追赶主力队了,还是投到了增援?这一切不得而知,他目前能的,只能是去追赶队伍。

再往前走,就是山区了,连绵的山在他的前起伏着,路旁的山坡上、草丛里,经常可以看到被匆匆掩埋的红军士兵的尸。因为匆忙,掩埋得就很草率,有的还大半个,可以看是一些伤员。他们刚开始被战友们抬着前行,在咽下最后一气后,被战友们匆忙地掩埋在路旁。战友们没有时间去留恋,更没有心情悲伤,敌人的追兵赶得正急。

男人告诉他,这儿是湘西的山里。

赵大刀就像一张影,在山林间摇晃着。那把鬼大刀以前背在上,就跟玩儿似的;可现在扛着它,就像扛了一座山。刀成了他惟一的武,这是他作为军人的象征,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两天后

耳畔似乎有嘹亮的军号声响起,喊杀声遮天掩日,如同一势不可当的洪,向敌人的阵地掩杀过去。那是最让他激动的一刻——

赵大刀用了三天时间,掩埋了三个连的战友。饿了,就在敌人的尸上找粮;渴了,就喝些炮弹坑里积存下的雨。他清完三个连的人数,明白自己是惟一活着的,但他一也不到轻松。毕竟他没有完成任务,在他还有呼的时候,敌人迈过他的,占领了阵地,这是他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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