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对丰臣氏起了深深的反感。”
“阿幸明白。那么其二呢?”
“乃是南蛮人和红毛人的对立。”
“呵呵,所谓红毛人,日本国也就三浦按针一人,由此联想到打仗,未免多虑…”
“不。”光悦打断阿幸,低声道“你不知,南蛮人和红毛人在教义上有分歧。比方说,南蛮人是比睿山的天台宗,红毛人便是本愿寺的一向宗。日后双方的船只不断开到日本来,还不知会引发何样的纷争呢。”
“呵呵。好吧,就算真有其事。那第三呢?”
“第三是…”说着,光悦再次重重叮嘱道“绝不可泄露出去,知道吗,此乃祖师爷的经文给我的暗示。第三便是,德川恐有萧墙之忧。将军和他诸弟之间…你可能又会说绝无此事。对,现在其还未出土,不过正在地下长着呢。”
阿幸这次未笑。她压低声音,道:“是松平忠辉大人吗?”
“对。”光悦重重点头道“我刚去过一个地方,听到有人说,忠辉的才具无人可及。”
“这…”阿幸看左右无人,低声道“大久保大人和我谈心时也常说,在大御所诸子中,忠辉最有出息。”
“他也这般说?”
“是啊。说他比将军更有能耐。他若早出生,必不会让本多正信父子和土井利胜为所欲为…”
“言之有理。”光悦急急回答,突然又噤了声。他意识到了更令他不安之事“阿幸。倘若比将军和越前结城大人更有才具的兄弟,给天下最有野心之人做了女婿,会怎样?”
“最有野心之人?”
“是,连太阁都不敢掉以轻心,特意安排人监视他。”
“您是指伊达大人?”
光悦未直接回答“若你是那人,会怎样想?会不会认为,自己的女婿亦是大御所儿子,让这般出类拔萃的女婿做天下之主,有何不可?”
阿幸大气也不敢出,直直盯着光悦。
“若那人对我方才说的隐患已有所察觉,他会怎样想,怎样做?”
“…”“江户和大坂不和,南蛮人和红毛人对立…他便不想加以利用?”
阿幸慌忙给光悦扇了扇风。她感到很热,光悦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
“先撇下这个问题不谈。想想索德罗、伊达、大久保…你不觉揪心吗?”
“是,”阿幸这才皱着眉头,叹息道“阿幸终于明白表兄的意思了。”
“阿幸,我认为,若不及时清理,所有的头绪会纠缠一处,到时恐难以收拾。”
此时,洒完水的妙秀提着水桶过来。
“今日这是怎的啦?也没见拌嘴,还聊得这般起劲!”妙秀很是欣慰。阿幸和光悦虽不太投机,不过毕竟是表兄妹。
“看来佐渡岛很适合阿幸。好久未见了,今日给你做些你爱吃的。”妙秀朝井边走了两三步,又折返回来“阿幸,今晚你回家,还是住这里?”
阿幸不答,她和光悦还没说完,但说不定得回此时可能在乳守宫附近游玩的大久保长安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