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恐是平日饮洒过多。现正是大人迁往越后新领的重要时刻,真让人为难。”
“夫人!你不认为岳父的评断有些差池?”
“是。设若如此,谁将军还未可知呢。”
“这…”“我说了,休要顾虑,说吧。”
“夫人,那你私下怎生看我?”
“这和我有何关系?我是问你长安的病情。”
“正是。世人传言,两厢针锋相对。对那二人切切需要留心,但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我们必须警惕。”
“我是天?”
“是。”
“那联名状上有大久保忠邻大人、大坂城的丰臣秀赖等人署名。另,江城里最近生
了些风言风语。”
“哦?”“大人别不放在心上,且仔细听在下说。他的姓也是随了相模守大人。因这层关系,长安一旦有闪失,本多父定会趁机攻伐大久保忠邻大人!”
井远江守见忠辉对联名状一事毫不放在心上,刚
松一
气,旋即又担心起来——恐有人借此传言生事,遂
:“大人,您最近是否听说过大久保和本多父
不合?”
“妾无法判断。”
“不。父亲说,要是您早生几年就好了。”
“还有其他麻烦事?”
井远江守娶了忠辉同母异父的
,即是茶阿局之女,现任海津城城代。幕府已决定让忠辉除川中岛旧领之外,另封越后原福岛城主堀忠俊的领地,成为年俸六十万石的大藩之主。远江守此番来江
,正是为了商议此事。越后福岛城位于直江津北,距
田甚远。以前该城一直由丰臣旧臣堀秀治主事,以统辖北陆。到了忠俊一代,领内
事不断,忠俊以年少不能
制为由,移居至磐城国,故幕府决定由忠辉前去治理。
“唔。”忠辉淡淡“这么说,长安如今病倒了,若此时朕名状现于世间,谣言四起,大
“哦,怎的了?”
“说吧,夫人也不能听吗?”忠辉看五郎八姬还稳稳坐着,没有要起的意思,问
。
“此话怎讲?”
“怎的,他嘲笑我?”
“唔。岳父并未说我不是?”
此时,从外边慌慌张张跑一个人来,脸
苍白地跪倒在忠辉面前,正是
井远江守。
“早生几年?”
“这…”“看来,你认为他说得不差?”
“如大人所知,大久保长安乃是经大久保相模守忠邻大人推荐,才有了今。”
新旧领地合并起来达六十万石。井远江守留在信州川中岛,大久保长安事无
细,都和伊达政宗商量,若稍有不慎,恐有大忧。
“后来父亲又,您如今
境尴尬,纵有本领,亦无
施展。大久保长安和您就如狐狸与天
。父亲还让我定要拉住天
的缰绳。”
“联名状?”
“什么样的风言风语?”
忠辉大笑起来“好没意思!就为此事啊,为这个,长安的病还能好吗?好不了。”
“那么…其实,还有一份联名状。”
“大人!”
“是。大久保长安就是那骑上天的狐狸。”
“说吧!休要顾虑!”
“这…长安想要世间海域…”
“夫人就罢了。”远江守话尾糊了一下“大久保长安大人中风,恐再也动弹不了。”
井远江守夸大了自己的不安“在下担心的正是此事。”
此时井远江守脸
大变,一
门就要余人退下,必是发生了大事。女人们即速速退下。
“好了。但岳父大人为何会说这话?”
“本多父和大久保忠邻?”
八姬怪异地笑了。
“唔。不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好话。这话休要告诉人。”忠辉一脸苦相,捧起茶碗。
“您并不逊于大御所…也许他这般认为。”
“长安中风?”
“不过也未夸奖。”
“是些居心叵测的传言,说联名状上以大人为首的人,都已厌倦了当今将军的辖治,有谋反之心…”
忠辉想问的,其实并非岳父对丰臣太阁的评价,而是如何与八姬谈论自己的女婿。
“晤。长安还真识时务啊!”“人生难以预料。但说到麻烦事,大久保那边还有一个突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