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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大坂刁妇(2/5)

“治长,你是否故意夸大?”

“把那二扣下,再加上少夫人,便是三个人质。”

淀夫人浑颤抖不已。真相或许并非如此,这一切都是家康的希望,是阿江与夫人和常院从中斡旋的结果——她虽努力这般想,然而一听说台院在场,便觉得心中着火。治长的煽风火,加上嫉妒和负疚,淀夫人怒上心

“那时只能奋力一搏了。”内藏助冷冷

“不过,万一二人被扣留在大坂,如何是好?”

“正是。此事未必绝无可能!”速甲斐守中放光“和我们有联络的神父和信徒们还有不少。通过这些人,向菲利普国君求援,或许会来个五七艘军船…如此,亦可除去日本国内心向尼德兰、英吉利的新教教徒。”

正因如此,治长心中备觉苦闷,一旦有人到这痛,他就会不依不饶。浅野幸长在二条城酒席上的那番讽刺,即如以烙铁治长的伤。治长的怒火则正好烧灼到淀夫人的伤。在淀夫人面前,绝不可提起“台院”三字。淀夫人乃是丰臣太阁侧室,据世间习俗,丈夫死后,侧室即使生有孩,也要与正室抚养。这习俗仍在天下大名间严格被遵循。但只有丰臣氏允许台院家,而让侧室抚养少君。不用人说,淀夫人也清楚这法乃是异数。故治长才故意提到台院,甚至暗示,台院恐是打算回大坂城,把淀夫人赶将去。

听到这里,大野治长害怕得恨不能捂住耳朵,众人的空想和治长的不满将引燃一场大火。

“岂敢!浅野只说了些羞辱在下的话,需要一一向夫人禀告吗?”

“其二,让少君第三代将军。”

“这么说,加藤和浅野都是台院的人了?”淀夫人狠狠



“就是说,片桐大人、有乐斋都完全是德川的走狗了?他们本不把我等放在里?”

“大御所总会有所顾忌。”

“无一人敢手——这便是大御所中的大坂。”

“他定是认为丰臣氏已完全沦为寻常大名。那只老狐狸,怎会如此糊涂!”

“如此还无胜算,要不要向菲利普皇上求援?”渡边内藏助又提议。这话让在座众人大惊,尔后到莫大的振奋,甚至连堀对守和伊藤武藏守也为之一振。

“这怕有些勉,不过事在人为。”

众人把江假想为丰臣之敌,为了打效“敌人”设想了手段。关原合战时便走到一起的利和岛津认为,待到菲利普三世派来军船支援,就立刻采取行动。东北要靠伊达,而非上杉。伊达政宗乃上总介松平忠辉岳父,这位女婿最近受政宗和夫人的影响,已了天主教。故借推举松平忠辉取代兄长将军位,以争取他,德川必四分五裂,破绽百

“当然!”

甲斐守突然压低声音,:“各位,万一他不顾三人死活,率领大军打过来,怎生是好?”

“办法很多。先给全国信洋教的大名发下檄文,把信徒都召唤到大坂城。”

“好!”众人异同声“那时,大御所估计已不在人世。那将是又一次关原合战啊!”夜了,众人不知不觉闭上嘴,梦乡。

“先把这三人留下,随后再涉…”速甲斐守。渡边内藏助昂首,在座众人不由到一阵杀气。内藏助:“其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已故太阁筑建的大坂城去。”

众人顿时闭上嘴,面面相觑——家康恐真能下此决断。

人总有痛。对大野治长而言,心中痛便是受到淀夫人。此事例并不稀罕。有的女人在丈夫死后,虽然削了发,还是会找年轻武士陪伴。丈夫活着时,如此行事肯定不可,但没了丈夫,贵妇这般并不被视为不贞。不过在这情形下,被幸的男绝不会位列重臣,也不能对政事置喙。既然伺候的是寡妇,便须知自己低人一等,见不得光;即使衣着光鲜,别人心里还是瞧他不起。然而,大野治长的情形有所不同。他本为秀赖近侍,地位与大名无二,之后才受到淀夫人信。故在大坂城,治长既是重臣,也是淀夫人的幸之人。

大野治长的话,并非空来风。返航途中,七手组的几人的确说了类似的话。他们都知淀夫人怨恨台院。对他们来说,台院和家康一起现在二条城,非常人意料。因为他们知,将军秀忠上洛之时台院曾经邀过秀赖,当时闹得颇不愉快。还有一事让他们吃惊——家康居然放心让年幼的义直和赖宣到大坂回礼。有人怀疑家康是老糊涂了,还有人认为家康想掂量掂量大坂的分量。

船上的一千人就这样在无聊中展开了各想象:先把义直和赖宣扣下,再把洋教大名和狼人聚作一

。七手组的意思,是早晚都有一战,正可以趁此机会探探对方底细。不用夫人和少君吩咐,一切都由他们去安排。”治长说完,抬瞧着淀夫人。

接下来,速甲斐守把话题引到两个孩上——将那二人留下,会怎样?对于无聊的夜间行程,这样的想象真是再好不过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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