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跪下便求饶。

再不愿，也抵不住哈欠，安容舆洗了一番，终是上了床，却依然久不能寐。

安容忍着呕心，揽着大夫人的胳膊“没什么大碍，睡了一觉就不疼了，我来的晚，五妹妹应该给母亲请过安了，她是不去祖母那儿了？我去找她玩。”

海棠捂嘴一笑“姑娘真该睡下了，竟说胡话，这怎么是梦呢，哪有人梦的时候知自己是在梦的，都是醒了之后才知的。”

安容又行了退礼，才带着秋离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铺满积雪的屋宇树枝上，折耀的光芒。

安容有些恍惚，这样关切的神，关心的言语，她怎么会怀疑不是真心的？不是她太笨，是敌人太能装了。

一路上，有婆用竹竿把路两边的积雪打下来，也有怕积雪冻死树木，用棕把树裹起来的。

穿好衣裳，用竹盐漱了，又细致的打扮了一番，丫鬟已经把早饭端了上来，用了两个小包，又吃了碗粥，才带着丫鬟去沉香院。

第二天醒来，安容就欣喜若狂了，她还在玲珑阁里，兴的她直笑。

安容不敢睡，她明明已经死了，却回到了七年前，她怕自己一觉醒来，已经在奈何桥上排队喝孟婆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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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望着安容，笑“天亮了就会醒，也有噩梦的时候，会忽然惊醒。”

安容笑着上前，恭谨的行礼，大夫人拉着她坐下，责怪的看着她“我听说你昨儿折梅的时候摔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一世，咱看谁更能装！

屋内，大夫人正喝茶，见了外间的动静，抬见到安容，脸上就绽放了一朵笑来“安容来了，快来，这一路过来冻坏了吧。”

秋掀开纱帐挂着折枝莲的铜钩上，笑问“姑娘了什么好梦，这样兴？”

“不睡了，祖母和母亲谅我们，我们哪能真就不去了，在雪地里不照样玩了，”安容掀开被，伸了个懒腰。

安容没有说话，秋继续“姑娘昨儿睡的晚，外面又冷，老太太和大夫人都免了早安，姑娘不再睡会儿？”

屋里灯火通明，安容只留了海棠伺候。

“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在梦呢？”安容有些惆怅，她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说完，换了凌厉的神看着秋“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事情都不分轻重缓急，有什么事比四姑娘的更重要？”

大夫人拍拍她的手，笑“她刚走没一会儿，路上，叫丫鬟仔细扶着。”

海棠端着冒着腾腾气的茶盏上前，轻声“姑娘喝，夜了，姑娘该歇息了。”

松鹤院，安容才靠近正屋，就听到清脆的低笑传来，像山中悦耳的泉滴淌。

沉香院，安容去的时候，大夫人刚吃完早饭，丫鬟正端着盘来，见到安容，忙退到一旁，半蹲着行礼。

饶过屏风，安容就笑“我才晚来了一会儿，就笑的这么乐，在说笑什么呢？”

沈安玉几个忙起给安容见礼，笑“大昨儿熬红了睛画了幅画，我们在赏画呢。”

安容接过茶盏，没有喝，只是手用，随问“海棠，你说一场梦，什么时候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