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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州沈家渗透在京都的势力,也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的复杂,她前世知道的那些不过是冰山一棱。
就连赵成刺杀沈祖琅,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百年的世家,怎么会没有几个死士?
夜色宁静。
安容琢磨着如何扶持沈寒川。
人家想着怎么扶持武安侯的庶房。
还有更多的人,在夜色下,望着清凌凌的月光。
不是闲心赏月,而是酝酿着更多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安容醒来时,是哈欠连天。
她一宿翻来覆去,压根就睡不安稳。
因为事情太难办了。
想扶持一个毫无根基的人,着实不容易啊。
尤其是她,自己都没有根基。
不过是仗着萧湛借了她两个暗卫。
不是自己的人,她用着都不好意思。
安容越想越烦躁,烦躁的她趴着被子一通乱捶乱打。
进屋伺候的丫鬟惊住了,忙过来问安容怎么了。
安容耸了耸鼻子,道“没事,就是期望和现实差距太大,有些接受不了。”
喻妈妈一听就笑了“路是一步步走的,哪有一口就吃成个胖子的?”
安容点点头,是她过于浮躁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是恨不得十天就报完。
安容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后,去了松鹤院。
安容起的有些晚,去的时候,见到了刘二太太,她的大姑母。
她是来和老太太辞行的。
老太太舍不得她,叮嘱她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别委屈了自己。
安容微微愣,她没想到刘二太太还没有启程。
不是过了元宵就要走的么?
不得不说,刘家就是奇葩,居然怕武安侯出尔反尔,一定要刘家大老爷先去上任,然后才许刘二太太一家离京。
刘家老太太今天刚出京都,不然刘二太太都没法回门。
安容满脸黑线,反正人家的好日子也快倒头了,就让她们先高兴高兴好了。
刘二太太要赶着去赴任,耽误了几天,路上又怕遇到刮风下雨,要尽早启程,和老太太告辞后,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沈安闵来了。
他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一会儿要去书院了。
老太太看着他脸上的伤,心疼的不行“就不能把伤养好了再去吗?”
沈安闵摇了摇头,道“祖母,我不碍事的,我只是些皮外伤,养几日就好了,只是酒坊…。”
酒坊被砸,损失惨重。
这损失应该庄王府赔,他要是去书院了,沈安北卧病在床,这事让总管去办,肯定不行。
庄王世子连他和沈安北都打了,会顾忌一个总管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