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人嚷：“不看了不看了！这通！没法看戏了！退票退票！”

曹前气得脸都红了，拦在蹦二狗他们面前，竭尽全力大叫：“你们他妈的都不想活了！都给老住手！”

蹦二狗更是来劲，又蹦又，又叫又闹。

蹦二狗骂：“我看就是你偷了我的钱！”说着一把抄起板凳，就要冲过去架，众氓见来了势，哪曹队长在不在，吆喝着都拿起板凳，看就要打起来。

张贤轻哼了一声，突然抱拳声：“各位客人请安静，请听我一句话！”

张贤抓着这功夫，声：“有客人在小店丢了钱，我们表歉意！请问几位丢了钱的客人，你们分别丢了多少钱？”

李易见蹦二狗把脏往自己上泼，气得直想下戏台和蹦二狗理论一番，但张贤一把拉住，低声叮嘱：“他们抓了你的把柄，有备而来，你不要下去，会越搅越。”

蹦二狗叫：“搜啊！我的钱是来以后才丢的，小偷肯定还在这里没有走，一个一个地搜。”

李易恨得直气，狠狠盯着蹦二狗，几乎中能火来。

众氓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曹队长，我们都丢了钱啊！”曹前一下也没有了办法，只好骂：“你们这些人要是敢说瞎话，看我不把你们抓起来关到号里面去！”

蹦二狗见李易不敢反驳，更是得意，嚷：“看看，大家看看，那个叫李易小偷心虚了吧，不敢承认了吧！他就是小偷，小偷！”

张贤终于说话，场地上哄哄的人群倒是一静。

蹦二狗愣了愣，上回过神来，叫：“我丢了十块八！”

要走的几个观众中有脾气暴躁的，顿时嚷起来：“你丢了钱我什么事！谁偷了你的钱了？嘴净！”

有人这么一嚷，真有人立拍案而起，冲着李奉仁连连嚷嚷退票。

蹦儿够嚷：“我也喜看戏法啊，凑闹来看戏法的，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啊。曹队长，我丢了钱，你还这样说，这不是包庇偷钱的小偷吗？”

蹦二狗大声喊冤：“曹队长，我真的丢了钱啊！十块八钱啊，是我给我家八十岁老买药的钱啊，我这钱丢了，我那老可活不了了啊！”曹前骂：“放你的狗屎，你真要是拿着钱，到这里来什么？”

其他氓会意，一个个叫起来：“五块三！”“六块整啊！”“我丢了七块九！”…

蹦二狗叫：“曹队长，这家店八成就是黑店！台上那个小个我认识，叫李易，是永定门火车有名的小偷！上个月还在偷东西呢！我就不信他改邪归正了！这里的伙计没准都是小偷！曹队长你不信，你可以打听！”

曹前耐不住，嚷：“别叫了，那你们说怎么办？”

蹦二狗上尖声回嘴：“谁都不准走！你们这几个要走的，是不是偷了我的钱？”

张贤声：“好！各位既然在小店里面丢了钱，现在找是谁偷的也找不到！所以各位无论丢了多少钱，都由小店赔偿。”

其他的观众顿时骂了起来：“什么！搜？”“你脑里了吧！”“真丢了钱自认倒霉吧！”“凭什么一个一个地搜？”

本来还想拎着板凳和这个不识相的人仗，一见是曹前曹队长，顿时少了脾气。蹦二狗毕竟是豁牙金的账房先生、狗军师，脑转得快，珠一转，顿时又哭喊：“哎呀！曹队长啊，你来得正好啊！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主啊，我们这么多人的钱都丢了，这个术馆里闹小偷啊！”曹前气呼呼地冲到蹦二狗面前，上下一打量就认了是这个家伙，睛一瞪，骂：“你是不是叫蹦二狗，你的！你这氓还丢钱？丢你妈的钱！你他妈的是不是来这里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