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发了几秒钟的愣，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脸上浮现一丝古怪的笑容。手脚突然也麻利了起来。

郑小正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冯军冲着笑了笑，同样在郑小接过桶的时候没有松手。郑小见拽不过去，低声说：“你什么？”

A扫过所有的二号楼的犯人，只看到本来和刘明义一前一后的那个老者孙教授和往常的表情不太一样，显得非常的孤独落寞。

A和冯军继续在放风广场里闲逛，他们目前还是一无所获。

喊了几句，并没有任何人回话。

刘明义自己在牢房里也是心急如焚，绕着牢房一遍一遍的走着。

他起来抓住牢房的小窗，努力的向外看去，广场就在前方，他能够看到孙教授和其他人。他想喊，但是窗台上的灰尘刺了他一鼻。

冯军说：“你这样一说，还真有奇怪起来。”

景顺也从第二层院从放了来，他胳膊上吊着绷带，走放风广场见到其他右派也在广场内，脸上些欣的神来，也走了过去。

刘明义知喊也没有用，只会让他更麻烦。

冯军说：“像一个迷？或者一幅图？”

但当A习惯的向正准备走二号楼的犯人望去时，心中却剧烈的咯噔了一下，刘明义并不在二号楼犯人的队伍中。

房宇还是不远不近的保持着和A的距离，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双脚正踩在一个四块长条砖石组成的“万”字形上。

冯军哦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又继续慢慢的闲逛走去。

A说：“很难说。不知是不是有人刻意而为的。这应该是这座宅以前主人的手笔，而不是国民党的作为。”

A边走边用脚踩着砖石，说：“横竖相间，却没有规则。我从这走到那，已经有好几次变化。有的砖石并不是一次铺设而成，而是后期又有人改造过。”

冯军松开手，低声说了句无关要的话：“可惜啊可惜啊！”郑小正要再问一句，冯军已经转走了。

一号楼放风结束之时，A照往常一样，准备给二号楼的刘明义打暗号。

刘明义苦恼的坐回到床上，突然自己如同A一样左右摇了摇，嘴里低声的念：“左左右右左…”

突生的变数，让A的眉锁起来，只是外人看来，并不知他是为此而担心。

冯军说：“这是怎么说呢？”

一号楼中的A也不知自己要营救的机要员突然遭受了这样的变故，在夜晚降临的时候，A的挖掘工作还在继续着。

冯军低看了看，说：“没什么啊。”

天空也霾了起来，黑云翻着，一场初的寒雨就要落下。

A试图放慢脚步，但是不行，看守已经咒骂起来，让他快走。

A对冯军说：“这里广场的砖石，铺设的有奇怪。”

么又要把我单独关起来！我是冤枉的！冤枉的！”

刘明义知喊也没有用，慢慢回到房间中，一坐在床上，用手使劲地搓着脸。他已经意识到，他已经走在悬崖的边缘，随时都可能送命。

第二天一大早，冯军拿着桶来到了桶换的铁窗前。

上午放风的时间，一号楼那些右派被放了来，只是每个人脚上都被上了脚镣。他们脸苍白，步履沉重。来到放风广场，一个一个都沉默的走向自己的老地方，脚镣拖在地面上，敲击着那些青石砖哐啷哐啷的作响。

A说：“是有奇怪的。但现在不好说。”

他更担心的是，自己将没有放风的机会，见不到那个向他打暗号的那个一号楼的陌生人。

A说：“有的砖石明显是被重新截断过，如果只是一两块，也就罢了，但是这里很多砖石都被截断过，每个截断，就是一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