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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自知之明在哪里(2/3)

州增援,步行已二月,人困乏,多数士兵患病,足破血。沿途所见,队尚未城,全城店铺打烊,关门。军中所携锅灶有限,茶粥饭,供应全成问题。黑夜无,每在街宿,至山,始发棉上衣。彼等认为士气低落之原因,由于军民脱节、军政脱节、官兵脱节。彼等以河南战役及此番行军之经验,老百姓已拒彼等于数千里之外。(同书,页四七七)

当年蒋介石江西“剿匪”以十倍之众,打不赢泽东,屡败者四,最后博古、李德上一脚,泽东无用武之权,使蒋第五次围剿得逞。也许也不能挽救此败,然而竟将惨败的“窜”转变为胜利的“长征”败而不溃、退而不,又重新建起革命据地,不能不叹为观止,视为神奇。蒋若有自知之明,应知无论在政治上或军事上绝非俦,而蒋竟一直视为山野草寇,以为可能一举歼之。

蒋介石骂别人“共匪”而自己的军队被老百姓视若盗匪,未城已“店铺打烊”、“关门”?选军统大将唐纵总不至于造自己人的谣吧?选

蒋介石对打内战如此有信心,主要是只见“军事”的锐,未暇细检其军队“件”的窳败。早在抗战期间,随着援的增加,国民党军队的作战能力反而下降,原因是级军官没有斗志,甚至沉湎于女、赌博与走私,而士兵们由征召甚至拉夫而来,训练时间既短又虎,伙和医疗条件更差,往往必须忍受饥寒与疾病,对伤兵的理也极草率与不人。(参阅易劳逸《毁灭的》,第六章)著名国记者报说,国民党军官把士兵视若动,任意殴打、罚、甚至杀害。(见WhiteandJacoby,ThunderOutofChina,P.140),军顾问团也认为中国士兵的质与营养均差。(Barrett,Dixiession,P.60)这情况至抗战胜利并未见改善,这样的军队又何来士气与战斗力之可言?

蒋介石不可能不知中共已经坐大,不过他显然认为自己更加坐大。珍珠港事变之后,国大力援蒋,装备了不少锐的嫡系师,而国武由于蒋之阻挡,未允一枪一炮共区。抗战胜利之后,又经陈诚的整编,把所谓杂牌淘汰殆尽。一九四六年六月,国国会又通过《军事援华法案》,赋予国政府广泛权力为蒋编练军队,以及提供武和设备。七月十六日,国又赠蒋二百七十一艘舰艇;八月三十一日,国又将八亿元“剩余资”以二折低价售蒋。而蒋开始大打内战之时,其陆、海、空军总兵力达四百三十余万人。数量上固远远超过共军,装备之良更非共军可望项背。在此一背景下,蒋才会在十月间南京军事会议上宣布五个月之内打垮共军。既然五个月内可以打垮共军,又何必要和谈呢?难怪他在六月十七日纪念周上,公然说:“有人以为中共问题军事不足以解决,此乃大谬不然,过去军事不能解决的原因,由于日本掩护中共捣,今日人已经投降,军事解决为极容易之事。”(见唐纵《在蒋介石边八年》,页六二三)又在七月十七日的日记中写:“国始终持其不用武力之主张,而置我国存亡于不顾,至可痛惜也?选”可见和谈拖了那么久,完全是由于杜鲁门与歇尔的压力,否则老蒋早开打了。

国民党军官的贪污腐败,在外国记者笔下,几乎是众一词,似乎是只凭印象,没有实据。我们在此且举一个极权威实据

抗战胜利之际,中共的实力已不可同日而语,红军已逾百万,所辖人近亿,更由于从事敌后游击,据有据地,敌人一退,便可捷足先登,再加上严密的组织与严明的纪律,实已成气候。其军队虽仍是“小米加步枪”、其解放区虽仍是偏远地区,但已形成一不可忽视的力量,而其领导人泽东、周恩来等雄心,显有问鼎中原之心。然而由于与国民党实力相比仍然悬殊、国际现实所、国内普遍厌战,不能亦不愿向国民党挑战,但求改组国民党一党专政之政府,重组结合各党派的联合政府,庶几取得合法之地位,分享政权。但是蒋介石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他要中共于联合政府成立之前就军队与地方政权,无异要泽东先率众投降,怎么可能?不可能,即以武力解决,重演当年江西剿“匪”的故伎,然而今昔异势,当年以十倍之众不能灭的“共匪”而今能以三四倍之众来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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