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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杜鲁门不肯chu兵保蒋(2/5)

当一九四七年秋天,战况日渐对蒋介石不利,蒋在东北的据益形孤立,司徒雷登大使甚至已向国政府发华北可能不守的预警。(见司徒一九四七年三月二十六日致国务卿函,载ForeignRelationsoftheUnitedStates,V0l.7,P.84—86)他于六月四日又致电国务院说,中国现状的悲剧是蒋总统及其周围的人,不能理解全国人民和平的渴望,而只相信他们的特务,以至于不能迎合大众的诉求,只能用残酷的镇压方式,实在帮了共产党的大忙。(引自Rea&Brewered.,theForgottenAmbassador,P.115)歇尔惧怕国民党政权全面崩溃,于六月间向一群商坦言:“我用尽脑苦思而不得解救之。”(IhavetbledmybrainandIcan’tnowseetheanswer.)(见Lillienthal,Journals:theAtomicEnergyYears,P。201)最后他建议魏德迈率团访华。魏德迈将军的反共观众所周知,又与蒋介石熟识,而其团员包括财政、经济、政治和工程技术等各方面专家,在华府的顾维钧大使即认识到,魏德迈率团访“是国政府对华政策可能有所改变的迹象”(见《顾维钧回忆录》第六册,页一七一)所谓“有所改变”乃国政府将会据魏将军的实地调查报告,增加对蒋介石的援助。当时国的一般舆论亦持这看法。后来歇尔当面向顾维钧说:

魏德迈的使是(我)建议的,以便魏德迈研究中国的情况并回报告。该报告将使(我)据以检查国的援华政策。(我)自己从中国回来,已逾半年,急切想帮助中国,但怎样帮助最好,却到没有十分把握。(《顾维钧回忆录》第六册,页二O三)

于七月十一日宣布派代表团访华,魏德迈了一个多月的实地调查,走访了南京、台北、广州、上海以及华北、东北等地。他虽然反共亲蒋,但他是国的军人,负有调查真相的重责,其本国利益关,他的真言无忌与坦率是必然的。他指国民党文武官员普遍贪污和腐化,征兵极不公平,权贵弟纷纷国留学,以逃避兵役,甚至在沈直斥熊式辉说不军中实有人数,暴了国民党军队中吃空额的大弊病,并责骂熊从未到过军医院视察,所以不知医院中有多少床位。魏德迈八月二十四日离华前夕,更在报端发表一篇极为坦率的谈话。一言以蔽之,他批评蒋介石政权的“神破产”(spirituallyinsolvent)。这坦率与直言,对魏德迈而言,乃职责所在,但对蒋介石而言,自然刺耳而又难堪。我们从顾维钧的回忆录中得知,外长王世杰电告顾大使“委员长和政府其他负责人员对魏德迈的讲话表示愤慨”不仅恼怒,而且是“颇为恼怒”不仅是反,而且是“十分反”指责魏德迈“骄傲自大”由于这些“反”与“恼怒”魏德迈离华前设宴招待蒋介石话别,蒋借故不

所以他派此一访问团,之所以遴选魏,就是因魏反共与蒋合拍,以及魏曾任蒋氏军事顾问,可充分讨论。由此可证实,歇尔确有更加积极援蒋以挽危局的意图。

到“震惊”蒋还想请留在中国当他的军事顾问呢。总之,杜鲁门也好、歇尔也好,并不存在援不援助蒋介石的问题,而是援助多少,到什么程度,以及如何使援助得到应有效果的问题。歇尔初来华时,就带来一张五亿元支票,作为达成和议的“奖赏”一九四六年下半年,歇尔曾以禁运军火作为对蒋和谈的压力,但在氏离华之前,禁令已经取消了。蒋介石打共产党始终有国的军援,到一九四七年秋天,又有新的援助计划。一九四八年四月国国会又通过四亿六千三百万元的援华法案,据方估计,自抗战胜利五年以来,援助蒋介石政府不下二十亿元。而蒋介石却一直认为援不足,导致他的失败,国右派政客也借此攻击杜鲁门政府“失去中国”但是在华观察的军一致认为国民党军队挫败绝非由于军火缺少,而是由于领导无方,士气低落。他们见到解放军北平时所携械装备,以及泽东阅兵乘坐的凯迪拉克敞篷轿车,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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