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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希望渐灭油尽灯枯(4/4)

总统蒋公灵柩定今日正午移国父纪念馆,晨六时在荣民总医院灵堂举行小殓,蒋院长遵古礼为总统蒋公衣蓝色长袍及黑色马褂,胸前佩“采玉”大勋章,左右则为“国光”及“青天白日”勋章,夫人亲将总统蒋公平日常读之圣经、四书、唐诗、三民主义及荒漠甘泉,以及常用之礼帽、手杖置于棺内,家人并在灵前行跪拜哭祭。

在这里,《治丧报告》把装棺材的功劳给“刀切豆腐——两面光”了。——给蒋介石穿寿衣的功劳,归之于儿子;给蒋介石送读物的功劳,归之于太太。《治丧报告》是由中央大员们的集体创作,按说应比“五内摧裂”神志不清的蒋孝子的记录可信度高,但毛病就出在画蛇添足,书给硬加了一本——多了一部《四书》,变成五本了,这显然是与事实不符的。这一不符,在《治丧报告》四月十六日条下,自己就穿了帮:

八时,行大殓礼,由严总统主祭,治丧大员陪祭,与祭者均就原位肃立,奏哀乐、默哀(全国同胞就地肃立默哀一分钟)、献花及恭读祭文后,夫人、长公子经国、次公子纬国及两孙公子孝武、孝勇于痛哭中将棺盖盖妥(盖棺时,又增置四书一部于棺内)。张群、何应钦、谷正纲、黄少谷、黄杰、谢东闵、陈立夫及薛岳等八覆旗大员恭将党旗覆盖于棺上,再由严总统、倪文亚、田炯锦、杨亮功、余俊贤、徐庆钟、王云五及于斌等八覆旗大员恭将国旗覆盖于党旗之上,全体公祭人员行三鞠躬礼,奏秦哀乐,大殓礼成。

既然说“盖棺时,又增置四书一部于棺内”则对照起四月九日已放棺中的《四书》来,就显然矛盾了。——一口棺材总不可能放两部《四书》吧?这幕在七天以后又加放一部《四书》的杰作,《中央日报》出版《领袖精神万古常新》(总统蒋公哀思实录)中《蒋公崩逝丧厝纪实》四月十六日条下,有这样一段:“清晨,蒋公的两位公子,蒋经国院长和蒋纬国将军率同家属蒋公的爱孙孝武、孝勇将一部蒋公平素最喜欢读的《四书》,安放在蒋公身旁。”对照起《治丧报告》来,又穿了帮。《治丧报告》是说“盖棺时,又增置《四书》一部于棺内”是太太带头;但《蒋公崩逝丧厝纪实》却说是早在“清晨”儿子孙子即将《四书》放进棺中,到了“上午八时正”儿子才扶持太太出现。——蒋宋美龄又给出局了。这些小动作与不一致,无他,因为蒋介石死后,生平“喜读”的书中,竟不见代表中国文化正统的《四书》,未免太笑话了,乃临时把《四书》改列为蒋介石生前“喜欢读的”书,赶忙朝棺材里塞(蒋经国在《守父灵一月记》和《难忘的一年》中,都没提加放《四书》的事。所以到底塞了没有,也是疑案一桩),因为塞得仓皇,结果反而闹了笑话。

服侍蒋介石的贴身副官翁元证实:“老先生归西时,没有交代任何的遗言。”(《我在蒋介石父子身边的日子》,页一八八)但是国民党却发表所谓《总统蒋公遗嘱》,其中名言是“中正之精神,自必与我同志同胞,长相左右”此遗嘱见证人有“五院”“院长”但照“司法院长”田炯锦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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