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不确。南北朝有不少次南方反击北方的事件。其中刘裕的很好——编者

“限期”是驿站传递公文书时以匹普通速度作为标准，也就是以骑的正常速度作为标准。“加急”多半用于军事行动，凡加急的驿站递送，本的动作就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镜：驿以四足地的速度狂奔，铃声可传到一公里以外，下一驿站听到后，日夜都在待命的驿率，立即上飞驰。当后追及前，两相并时，足不停，即在上将公文书递。驿往往因狂奔过度而倒毙，如果五年内幸运不死的，它就成为宝退休，由政府饲养，不再作工，以酬庸它对国家的贡献。

下面表格，显示十八世纪之前，我们如果骑对若重要城市作一次访问的话所需的时日。那是十八世纪清王朝，从当时的首都北京到各地驿站的官定行程（最后一项从包到喀什，是普通的商旅行程），它说明中国人对这个庞大国度的长久凝结力量的韧度。那虽然是十八世纪清政府时的规定，但这情况可以追溯到纪元前三世纪跟匈人作战时代，在通方面，二千年间只有稍稍的改，很少突破的变化。

这速度当然不适合普通的商人和旅客，但它正是庞大国土的动人标帜。东西两洋历史上只有少数帝国，如波斯帝国，亚历山大帝国，罗帝国，阿拉伯帝国和稍后的蒙古帝国，帖木儿帝国，可以跟中国这行一百零五日的情况相比。但他们都已被时间抹灭，只中国迄今巍峨独存。

珠江事实上它本只有八十公里，但它拥有西江、东江、北江三大支，而以西江作为主，全长二千一百九十七公里，域面积四十五万平方公里。它在中国历史上现的最晚，经的又多半是不能发生政治经济影响的蛮荒地区。它的重要在十九世纪鸦片战争之后，才开始显现。

富汗、基斯坦三个国家环绕在他的另一面，成为中国西陲尽的三大邻。

①这只是一魏晋说法。有不少人认为长江也是中华文明的发源地。——编者

注意两地之间的距离，里数相等，并不是说行程、日数也会相等。像山径崎岖之类的障碍，能使速度锐减。表格上的日数，是以匹为主。如果我们从背上下来，改为步行，日数恐怕要增加三倍到四倍。

在对中国全疆域有一个概括的印象之后，让我们分门别类地介绍他各方面的形态，这些形态构成舞台的全地貌，是中国历史发展的重要基础。

二河·湖泊

桑河全长六百五十公里，也发源于涔山，不过它是向东而。中游之后，它的沙量达百分之三十八，河床地面二十三米，于是跟黄河一样的不断地决和不断地改，中国人伤心的称它为小黄河，也称它为无定河。八世纪时，这一带接近边疆，不断地发生战争，唐王朝诗人曾有悲怆的诗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困梦里人。”哀悼那些为国捐躯的英勇战士。十八世纪时清王朝皇帝玄烨下令改称为永定河，希望它不再生事。当它经古都北京南方时，因河中满生声草，所以也称它为芦沟。十二世纪时，金帝国在上面筑桥，即有名的八百年后在上面爆发对日本帝国八年血战的芦沟桥。再到天津，汇合了其他若河之后，称为海河，从天津经大沽，注

四大河之外，还有一些在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其他较小河。诸如：

黄河全长五千四百六十四公里，域面积七十五万平方公里，是中国历史上最重要的河。古中国文明就在这个域上发生和成长，大分历史也都在这个域上演。这条中国第二大河发源于青海省的颜喀拉山，成一个“几”字形状，向东注渤海。凡是河，几乎都备若利益，如航行、渔产、溉。只有黄河，对它两岸的居民，帮助很少而伤害很大。它在历史上扮演的角像一条喜怒无常的龙，翻奔腾，专门制造可怕的灾难。从纪元前二十三世纪到纪元后二十世纪初叶，四千余年间，便有过一千五百余次的小决和下表所列的七次大决及八次大改（包括一次人为改）。

黑龙江全长四千三百五十公里，但在中国境内和经中国跟俄国边境的只有三千四百二十公里。它是中国最北的，域面积达一百六十二万平方公里（包括国境以外面积），一年中有六个月的结冰期，河面像钢铁一样，重型坦克车可以任意在上面驰骋。不过在古代中国史上却没有特别重要的地位，直到十四世纪才跟中国接，十七世纪才随着满洲人建立的清王朝的主中国，像嫁妆一样并中国版图。它的最大支松江，全长一千九百二十七公里，十世纪时称混同江，为契丹人和契丹人建立的辽帝国的主要渔猎河，名震一时。

黄河每一次改，都是一场恐怖的屠杀。而仅次于改灾难的小型泛滥，也每次都造成人畜的可怕伤亡。所以黄河也是世界上吞没生命财产最多的一条河。它一半以上经过黄土原，冲刷下来的黄土和来自北方瀚海沙漠群的尘沙，使它在上游时就非常浑浊，到了三门峡（河南三门峡）以下，突然从两山夹岸中坡度极小的平原，河面放宽，速度减慢，所挟带的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大量泥沙，开始沉淀。从洛到渤海间八百余公里长的河床，逐渐升，最后终于超过地面，全靠人工修筑的堤防对它约束。一个住在开封二十层楼上的居民，如果开窗向北眺望，他会大吃一惊，发现黄河正在他上数百米的东。每年冰解和夏秋之雨量充沛时，都是决的危险季节。夏天仅只数百米的河面，会陡的扩张，从南岸看不见北岸，只看见一望无际的汹涌黄涛。堤防如承受不住急剧地冲击，即行溃决，一场大悲剧便告发生。黄河是居临下的，它的决像是坝突然崩裂，十公里外都听得到万奔腾的响。决的新河上的无数人民，从梦中惊醒，除非特别幸运，很少不像的蚂蚁一样地被洪吞没。历史上几个主要的王朝，都设有专人和专门机构负责堤防保护和修建工作。可是政治如不修明，这专门机构，反而成为最大浪费和最大贪污的场所。对于黄河，一直到二十世纪，中国人除了叹息命运不济外，别无他策。尼罗河泛滥后留下的是沃土，黄河决后留下的却是一片黄沙。然而就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产生了灿烂的古中国文明。

长江中国第一大河，全长六千三百公里，域面积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跟黄河相反，长江是一条愉的和慈悲的河，凡河应有的利益，它无不备。但在历史上却现较迟，当黄河域已达到相当的文明准时，长江域还是一片蛮荒。①长江的地理背景比黄河更适于产生文明，而两条河又相距甚近，我们不知什么契机使中国文明发生在黄河，而不发生在长江，这恐怕是人类化史上最大的困惑之一。但长江一旦在中国历史上现，就把中国疆土拦腰切断。三世纪时一位兼文学家的皇帝曹丕曾说过：“上天创造长江，就是要把中国分割为南北。”习惯上长江以北称北方，或北中国；长江以南称南方，江南，或南中国。很多建都在北方的王朝，一旦受到更北方沙漠地带游牧民族的攻击，抵抗失败时，往往逃到南方，在长江的保护下苟延残。游牧民族虽然于上功夫，但对船只却一筹莫展，在他们无法渡过广阔长江的情势之下，只好承认南北对峙之局。而逃到江南的残余政权却从没有一个能够奋发反击的，②也只好接受半河山的事实。有名的三百年大分裂时代和一百余年宋金两大帝国对抗，就是由长江的汹涌波涛，僵持而成。

首先介绍中国历史上几条重要的河。

空中鸟瞰之后，让我们走下太空船，跨上背，对这个大舞台，再作一次了解。

汾全长六百九十五公里，发源于山西省宁武县西南充满了神话的涔山。纵穿山西原，向西南注黄河，它的下游是中国古代文明的重要发祥地之一，纪元前的若古都，林立两岸。被儒家学派歌颂为至圣至贤的尧帝伊祁放勋和舜帝姚重华的国都，就建立在汾之畔。直到十九世纪，它一直保持度的历史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