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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七世纪(2/10)

六一六年,全国三分之二的郡县都陷落在“盗匪”手中,杨广对付“盗匪”的方法,跟赢胡亥、王莽、胡太后相同,即本不愿听到“盗匪”但他已不能再在涿郡集结兵力。东征既然不行,于是他改作第三次游江都。很多大臣泣涕劝阻他,他把他们一律斩首。临发时,还作了一首诗告别留守在洛女,诗上说:“我江都好,征辽亦偶然。”到了江都后,各地官员朝见,杨广从不问他们的政绩,只问他们奉献多少礼钱粮,多的升官,少的贬黜。有些官员搜刮民女贡,上受到奖赏。于

第四次东征准备期间,杨广不能闲着。六一五年,他从洛发,先到汾(山西宁武)避暑,避暑已毕,再悠悠北,打算顺着御前往啄郡,开始第四次军事行动。突厥汗国始毕可汗(他父亲启民可汗于六○九年逝世)得到消息,亲统骑兵十余万,向杨广突袭。杨广退到雁门郡(山西代县),被突厥团团围住,百攻城,箭堕到杨广面前,城内存粮又仅够二十余日。杨广魂飞魄散,整天抱着他最心的幼杨果哭泣,哭得两。大将樊盖建议说:“现在别无他法,只有一面征兵勤王,一面请陛下宣布不再东征。立下重赏,亲自鼓励将士奋死卫城,才有希望支持到救兵到达。”杨广作这表面工夫,游刃有余。他登城巡视,向守城将士说:“各位努力杀贼,只要能够脱险,凡随驾官兵,不要发愁不富贵,我绝不允许铨叙机关舞文墨,减少你们的功劳。”大臣萧(王禹)建议说:“以突厥习惯,可汗兵,可敦(皇后)必定知,请派密使去见义成公主求救,不失为一策。”——义成公主是杨姓皇族的女儿,在隋王朝和亲政策下,下嫁启民可汗。杨广大喜,立即派人间前往。幸而有此一策,义成公主向始毕可汗告警说:“北方发生情况!”始毕可汗才解围而去。杨广回到洛,心神稍定,发现又于绝对安全之境时,立刻恢复了伟大,以自己在雁门郡的懦夫表现为耻,决定一手遮天下耳目。第一步,对他所作的重赏有功将士的承诺,全不认账。樊盖一再请求不可失信,杨广大怒说:“怎么,你打算收买军心呀。”樊盖不敢再说话。第二步,杨广向群臣宣布萧(王禹)的罪状:“一小撮突厥丑类,窜以雁门城下,有什么能耐?只几天没有逐走,萧(王禹)竞怕得不成样,实在可羞。”把萧(王禹)贬。接着,杨广下令加第四次东征的准备工作。

明年(六一二),集中于涿郡的兵力已达一百一十三万。杨广御驾亲自东征,最彩的是他对将领们所作的一段训话,我们姑称之为“杨广训话”以与“苻生诏书”媲。杨广说:“国家这次远征,完全是为了吊民伐罪,并不是好大喜功。你们中间有人不知我的本意,打算乘此机会,使用奇兵突袭,以博取个人的前途,邀取勋赏。须知我们是堂堂正正的王师,正义的军队,岂可有不光明磊落的行为?所以任何军事行动,都要随时向我报告,听候指示,不可擅自作主。”换句话说,他要摇控指挥,以显示他的军事天才。辽东(辽宁辽)是句丽王国西境第一大城,在中国兵团猛烈攻击下,城垣塌陷,句丽守军悬白旗乞降。可是将领们既不敢接受,也不敢继续攻击,只好停战,急向御营报告杨广。等到指示回来,守军已把缺填住,恢复抵抗。一连三次,都被耽误,以致那个并不固的孤城,竟不可动摇。加之渡鸭绿江句丽国境的另一支军队失败,杨广只好狼狈撤退。第一次东征,损失三十万人。

明年(六一三),杨广第二次御驾亲自东征。这一次辽东城绝不可能再支持下去,可是杨玄救了它。杨玄是杨广夺嫡杀父同党杨素的儿,这时正在黎(河南浚县)督运军粮。他在黎叛变,截断杨广的退路。杨广对杨素一直侧目而视,当杨素病故时,杨广说:“他如果不死,我会杀他全家。”所以杨玄始终恐惧不安,乘着前方战争张,后方民变纷起之际,想一举把杨广解决。杨广只得放弃辽东,回军迎战,第二次东征也草草结束。杨玄兵败而死,但他的叛变使杨广设立特别法,展开大规模逮捕决,促使民变更加燎原,不可遏止。

六○七年,杨广又向北游,到启民可汗的王。这时启民可汗已击败他的对手,推到黄河以北,成为突厥汗国的大可汗。杨广随驾卫士,步兵就有五十万,战就有十万匹,旌旗辎重,连绵五百余公里。跟游江都一样,皇家人员和文武百官,全跟从。不过乘船改为乘车,车跟船一般大,在新开的御上,不用车,而由人肩抬着走动。启民可汗用最尊荣的礼节接待他。杨广大为满意,仅绸缎就赏赐二千万匹。然而这次大炫耀却下两个祸:一是,启民可汗的儿,将来的始毕可汗,冷旁观,看杨广的愚昧本质,他决心反击。二是,杨广无意中见到句丽王国派到突厥汗国的使节,杨广吩咐那使节说,他将于六一一年前往琢郡(北京),命句丽王元亲自到涿郡朝见。

杨广于六一一年真的前往涿郡,元却没有到。杨广到没有面,而没有面能使一个大症病患者发狂。杨广七窍生烟,下令讨伐句丽,动员全国士兵集中琢郡,粮秣集中辽西郡(辽宁义县)。军令惨急,造舰工匠站在中,昼夜加工,腰以下都生满蛆虫,半数死亡。官仓粮和兵盔甲,也急运往辽西,车船衔接,路上川不息的有十余万人,病死饿死,无人收葬,尸横路数百公里。而这一年,黄河南北都发生大,三十余郡成为泽国,饥民纷纷投奔荒山大泽。但民间征粮,毫不放松,朴实的老农赶着车,带着自备粮,踽踽上,大多数连人带死于中途。没有车的人,二人合推一辆小车,可载米三石。沿途用米充饥,到达辽西时,已无剩余,无法缴纳,只好避罪逃亡。隋政府指称他们是“盗贼”一面派兵征剿,一面逮捕他们的家属刑,以期收杀一儆百之效。于是,官退民反的形势,完全成熟,人民纷纷武装抗暴,集结起来,屠杀官员,抢夺富民粮,天下大

症。

六一四年,全国已经一片沸腾,旧有变民雪球似的四攻掠,新的变民风起云涌,四方响应。可是杨广仍作第三次东征,句丽王国一连三年受到攻击,已疲力尽,只好求和,并且把杨玄的同党,去年投奔句丽的斛斯政,送回中国,以表诚意。杨广总算争到一。可是杨广回到洛,用酷刑把斛斯政死之后,征召朝,元仍然不至,杨广光火三丈,下令准备第四次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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