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别说:“青春者,人生之王老。”然而,今日之青年,哪有一分王者气象,个个像沉默的羔羊。即使有一二架遇着辈,也淹没在群羊的“阵阵”声里。谁能驱动这群羊?谁能打破这铁幕?李敖在文章的末尾写道:“对那些老不成器不晓水的老爷我不愿再说什么,对那些老着脸皮老调重弹的老奸巨猾们我也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对那些以老当益壮自诩,以老骥伏枥自命的老先生们,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们说:我们不会抢你们的棒子,我们不要鸣鼓而攻我们的圣人的棒子,我们不稀罕里面已经腐朽外面涂层新漆的棒子。——我们早已伸出了双手,透过沉闷的空气,眼巴巴地等待你们递给我们一很真正崭新的樟子!”
朋友们,放大胆子,敞开心灵,结晶智慧,拿起笔来写少年的文章,从我的这篇文章开始!
晚年悲懂
1996年12月13日,中国20世纪最伟大的戏剧大师曹禹逝世了。他的晚年是祥和平.净的,却又是激荡起伏的。他看见了许多个物,一些人的面孔骤然一亮的场景,但是他说不出,在这个意义上讲他是孤独的。灵感就像胡地八月的狂风,时时来侵袭他空旷的心灵,但再也没有干树万树梨花开了,在这个意义上讲他是痛功的。
曹禹始终是个青年,始终是那个在清华园里琅琅读书的青年,是剧本中那些生命在燃烧的青年。然而,他不得不接受衰老、接受日发、接受腿脚的不灵便。精神的年轻与躯体的衰老形成强烈的对比。他的女儿万方悦“我们对爸爸也有一套,烦心的、不顺的k情不和他说,尽可能说些有趣的。带劲儿的十,我说找儿干踢球了,喜欢和女同学来往…然而我渐渐发现,计物本身并没有一定的色彩,重要的在于青春,在于乐观,而我爸爸在听了我们所说的一切之后,想:那又怎么样呢‘Z他无法满足。”
他怎样才能满足呢?对于作家来说,只有创作才能令他满足。曹禹得过严重的神经官能症,睡眠必须依靠安眠药。安眠药能让他放松吗?吃了安眠药后,种种潜意识就会变成话语。他多少次地讲述自己所经历的人和书,反复说要写,写真实的人。有一次深夜里他连声叫女儿说:“你再不来就晚了,我就跳下去了,我什么也不想,只想从窗子里跳下去。”那时,他的身子软绵绵的,根本不可能跳下去,但他的灵魂一定曾站在窗台上,感受着外边巨大的黑夜和冰冷的空气。
“我最后是个疯子,要不然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要写一个大东西才死,不然找不干。”如实却是:晚年曹禹的创作出现了18年巨大的空白,令人困惑也令人惋惜的空白。晚年的思想,如同秋叶绚烂且静美。许多第一流的作家,往往将写作延续到生命的最后一息,而且出现创作上的飞跃和升华。曹禹本该如此,也意识到这一点,但他仍然不能提笔。“我就是惭愧呀,你不知道我有多惭愧呀!真的,我真想一死f火!”他是怎样忘情地想着“地狱天堂”般的舞台和驰骋于上的伟大演员阿,但他再也登不上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