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邢漠北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忽然瞥见桌上的一瓶红酒,拎起瓶颈猛的一砸,扬起参差不齐的尖锐瓶底对着金婉婷娇媚的脸,一字一顿的警告道:“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再让我听到你找她麻烦,我毁了你的脸!“
他说完,扔下碎裂的酒瓶,摔上她办公室的门便离开了。
他已经不是当年与她漫步牛津的少年郎,那时同学们都用陆小曼和徐志摩来形容他们俩,可她怎么就忘了,他们当中还夹着一个知书达理的林徽因。
她曾经以为当年意气风发激昂骄傲的男子会是她一辈子的终身所托,可她到底是错了,她十五岁开始等她,二十岁订婚后便期盼着和他结婚,可是到头来只等到了一场空。
他连一句温情的话都吝啬于对她说,却能为了一个女人对她声嘶力竭,给予那人全部的保护。
他的脚步渐行渐远,靠在墙壁上的金婉婷也终是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小声地哭了起来。
其实爱与不爱,也就是一念之差罢了。
可她只是觉得不甘心,她爱了他近十年,一个女孩儿最好的年岁都投注到了与他的感情当中,可最后却换来了一场流水无情。
她不服,她的十年,她的家世,她的一切,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一穷二白的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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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如果她都没有资格能赢得他,那么那个姓乔的女人就更没有这个资格!
想到这儿,金婉婷忍不攥紧了拳头,眼里决然的火光也愈演愈烈,几乎燃尽了她仅有的一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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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邢漠北一气之下说出了让乔以薇滚远点的气话,再加上她的工作,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了。
其实乔以薇也是有些记仇的,她不过是让他对孩子放松一些,可是在他看来却成了一种接近孩子的别有用心。
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再强烈的感情也敌不过他深重的恨意和折磨,渐渐地她也觉得有些累,甚至有些力不从心了。
她在三天前就已经回国了,可是却不太想再面对他愠怒憎恨的脸,所以即便回来也没有直接去找他,而是在蔓蔓的病房里呆了三天。
乔以薇回国的消息其实早就传到了邢漠北的耳中,她迟迟不回来找他,这在他看来变成了一种抵触和反感。
说什么为了他和孩子什么都愿意做,结果现在还不是跟他端架子?
邢漠北负手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的云卷云舒忽然冷笑一声,她以为她自己还是八年前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儿吗?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背负情债的罪魁祸首,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