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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与理解mdash;mda(3/7)

常。但羡慕和爱是两码事,弄混了可就麻烦。”

三、李雪健与《焦裕禄》写下这个标题之前和之后,我都犹豫很久。我原想避而不谈《焦裕禄》,躲开这个话题,因为这个话题容易超出谈论艺术的范畴,难免涉及一些我不大熟悉的领域和一些我不大弄得通的逻辑,譬如说艺术和政治的关系。

李雪健说:“艺术源于生活,我们的生活里几乎处处牵扯着政治,所以艺术脱离不了政治。”

我同意他这看法。其实很久以来就有一种理论,认为:完全脱离政治的艺术是天方夜谭,是不可能的和不存在的。依我看来,这理论至此已告圆满。但与这种理论同时,却生出了对脱离政治的艺术的批判热情。这就令人费解,反对一种不可能和不存在的东西岂不奇怪么?奇怪之余我慢慢看见,譬如‘四人帮’的这类批判热情,既没创造出好的政治,又使得艺术近于毁灭。为什么?其实“四人帮”只希望一切都不脱离他们的狭隘目的,结果他们最脱离生活。

李雪健说:“确实,脱离生活就不可能有好的艺术。”

我说:“那么艺术的逻辑就完全可以更简单一点儿——追求艺术的完美。这很可能就够了,因为凡是好的艺术,原就意味着不必担心任何的所谓脱离。我还相信,好的艺术必与坏的政治不能相容,比如四人帮时期就难得有好的艺术,而改革开放以来好的艺术作品就越来越多。好的艺术和好的政治,必是要么共生,要么共灭。什么是好的艺术?我想既然不能由谁来事先指定;所以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百家争鸣当然不是一百家都唱一个腔调,百花齐放也不是说一种花让它开一百朵,地上要是没有各种草,天上要是不飞着各种鸟,也势必乏味。”

李雪健说:“我演焦裕禄,可压根儿没想过那么多政治。我喜爱那个人,我觉得我理解他,我相信我准能把他演好。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念头。”

我说:“焦裕禄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但这个戏,我看并不算成功。”

他说:“我跟好多人都说过,这个戏可以探讨,但谁要说焦裕禄这个人不好,我就不想再说什么了。”

我说:“我不相信有人会认为焦裕禄这个人不好。”

他说:“未必没有。”

我说:“那很可能是一种逆反心理,要不就是傻瓜。傻瓜不值得重视。值得想一想的倒是何以会有那种逆反心理。是不是人们对某种方法已经厌倦了?因为老百姓可能碰上焦裕禄这么个好官因而得福,也可能碰上个贪官因而遭祸。”

李雪健说:“焦裕禄不是神,是人,一个真实的人,一个具体的人,有他存在的具体时代和环境。他也许算不上伟人,他甚至也不是一个完人,但他是一个人格高贵的人。”

我说:“任何时候都需要这样的人。”

他说:“他有他的历史局限性。”

我说:“用雄才大略的改革家的标准来要求焦裕禄或否定焦裕禄,有点历史虚无主义的味儿,那样的话,可以称赞可以纪念的历史人物就差不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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