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寻到了个很阔大的庄子,主人家住的屋舍院落也有,外面还有个跑马场,很是宽敞。听说这家是云南郡人,男主人如今做着京官,妻小都搬到了京里去住,这庄子就想卖出去,没找到合适的买家,在手上留了很久了。
胡娇特意跟着永寿去瞧了一回,见这庄子果真阔大,周围除了跑马场还有田地庄稼,主人家的屋舍都很齐备,就连里面的家具都有个八成新,听守着这庄子的老仆说,主家很是爱惜这庄子。只不过如今在京里做着官,又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等到回来也不知道在几十年以后,庄子这种东西不住人时间久了就会败落下来,这才想着卖掉。
她见那管家说的头头是道,还特意多嘴问了句:“你家老爷在京里做什么官?”
那管家倒也不惧怕提起他家老爷的官职:“我家老爷在御史台。”
原来还是位言官。
她也没多想,只想着这次买庄子跳出来这么多巴结的人,当真不习惯。这次买的庄子既然是个在京当官的,而且是个言官,想来跟那些弯弯绕的人并不同,她自己出银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罢。
当晚回去还与许清嘉谈起此事,许清嘉也觉得这个卖家好,至少与云南郡想要巴结他的人没什么牵扯,便同意了此事。
第二日胡娇便与那家庄子里的管事签了契书,交了五百两银子。原本还要去衙门里办手续,但因为没有主人家印信,还是要等一等的。
那管家也说的十分好听“待主家今冬回来扫墓,便可以办手续了。”
胡娇不疑有他。
那管家出了许府,在大街上转了好大一圈,才拐进了通判府里,见到尉迟修,才将那契书交了给尉迟修。
尉迟修让人去帐房支了一百两银子来给那管家道辛苦,那管家摸着身上的五百两银子,外加通判府上的一百两银子,高兴的几乎要笑眯了眼。
他的卖身契前两年主家就给了他的,只不过还受着主家信重,将这庄子托付给了他。直等出了通判府,回到庄子上收拾东西,他家婆娘才知道他将主人家这庄子给卖了,还拿了六百两银子。
“你这是…作死哟!”那妇人生了一张马脸龅牙,模样十分的丑陋,还是这管家当年一穷二白的时候娶回来的,这么些年自觉发迹了,便对这婆娘十分的看不上眼。可惜这婆娘是个难缠的性子,有时候不管不顾要跟他拼命,这管家才没休了她。
那婆娘自小被卖,连娘家在哪里都记不得了,后来嫁了给这管家,后来又消了奴籍,也算是良民了。
“你懂什么?!”那管家瞪一眼老婆,催促她收拾东西:“有了这些年的积蓄,再加上这些银子,咱们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你还不收拾东西?”
第二日中午,许府派了人来接收这庄子,那管家便带着婆娘雇了一辆马车走了,只对外宣称他们是上京去寻主家。
有了这处庄子,方师傅带着俩孩子们再学骑马,就有地方去了。
其余几家小子闻听许小宝与武小贝开始学骑马拉弓了,亲自跑来围观,待看到这兄弟俩拉的是小弓,骑的是矮脚马,差点都笑破了肚子,简直毫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