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珠珠儿的姿势极好，不会有事的，不愧是咱们侯府的女儿，着她祖宗的血。”卫峻叹。

“爹爹给我找个骑师傅吧。”卫蘅顺势求。

何氏扔了卫蘅一个白，反问：“那你是胡人吗？”

不过卫蘅却还有理可说：“那北胡的孩从生下来就开始学骑呢，这说明骑不分年纪。”

李勇虽然念卫大人给他找的这份谋生差事，但是多少还是让他有壮士暮年的悲伤，居然只能沦落到教小姑娘了。等李勇真正教起卫蘅时，才知卫峻卫大人那是的确看重他的本事，才叫他来教他的女公的。

卫峻先带卫蘅去厩，略地教她认了，又教她如何同亲近，卫蘅听得津津有味儿，最后才由卫峻抱着她上了。

侯府里没有骑的场地给卫蘅练习，但是奈何她极喜，如今又正好没去学堂，因而求了何氏，由葛氏带着她在庄上小住，既可以练习骑，又不误学业。

一个下午跑下来到最后，卫蘅已经可以骑跨越矮小的障碍了。

何氏叹息：“这上的天赋有什么用？”

其实，卫蘅自然是会骑的，上辈她就骑，觉得在背上的风驰电掣格外自由。不过那都是她嫁人之后的事情了。女学虽然说提倡复古学习六艺，但是时人最看重女的还是礼、乐、书等文人之好。

卫蘅的的确不长，她还没长个，也就是俗语里的“条儿”女孩到了十来岁，几乎一夕之间就从女娃娃变成了少女，譬如现在的卫萱，但卫蘅却还是个娃娃。

卫蘅知跟何氏讲理是不行的，她娘惯来面，不能输，所以她赖着何氏，扭得麻儿似的“娘，就让我学吧，下一次爹爹还不知什么时候才得空呢。”

“你也知你是‘尺有所短’啊？”何氏逗卫蘅，不过她在见到卫蘅骑的天赋后，也的确动了这方面的心思。“就给珠珠儿找一个骑师傅吧，她年纪还小，便是男师傅，外也不会有闲话。”

“从没见过学这样快的。”卫峻不吝赞。

“爹爹，看我。”卫蘅两脚牢牢地踏在夫给她缩短了的镫上，轻轻一夹肚，小就跑了起来，且越来越快，吓得何氏心都快不动了。

可是也不是你这般年纪学的，你才多长，连镫都踏不到。”何氏反驳。

才两圈下来，卫蘅就已经可以独自驾驭小了，这让卫峻对何氏：“珠珠儿骑真有天赋。”

“就让她学吧，珠珠儿从小就灵活，再说还有我在，绝不会有事的。”卫峻也劝。卫峻虽然是文官，但侯府是祖宗用军功赚来的，所以卫峻是文武双修。

卫峻了，他比何氏看得更开，骑术也是一技之长，虽说女儿家以贞静为要，但卫峻却不是古板之人，对他来说要的是卫蘅骑时脸上灿烂的笑容，何况卫峻觉得何氏平日的确将卫蘅拘得太了，骑放松一下也好。

卫蘅觉得何氏这就是不讲理了“我虽不是胡人，但是别人好的方面咱们就得学习，当初赵武灵王胡服骑，振兴赵国，不就是法自胡人吗。”

在庄上，卫蘅简直乐不思蜀，凡是不需要太动脑的东西，她学得都快，不是卫蘅自夸，她在骑方面的确是颇天赋，连她的师傅李勇都赞叹不已。

卫蘅对她爹爹的效率是极其满意的，不到十日功夫，就替她找好了师傅，是一个沙场退下来的老兵，右目渺了，左也有些瘸，但是骑的功夫极好，他这样的人如今谋生都困难，能来教卫蘅，自然是打起了十二分神，使了十二分本事。

如今更有一风气兴起，以为女若于、御，反而显得鲁，娴雅淑德四字方是女典范。因而，上辈女儿时，卫蘅并没有在骑上费多少心思。

“爹爹，好爹爹。”卫蘅拉着卫峻的袖角求，回又求何氏：“娘，女学的学试也是要考的，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到时候女儿能有一两长项，说不定女学的那些师傅…”

不过这辈，卫蘅是以活得畅快为人生目标的。

父女俩一起劝说，何氏哪里拧得过这两个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

卫峻迟疑了片刻，女儿家学一学骑是可以的，但是像卫蘅这样明确要求骑师傅的却是不多，而且卫峻觉得以卫蘅的天赋，恐怕一般人教她两日就已经是教无可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