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这回是真笑了，满脸的讽刺“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一个千金小拿自己比作那屠夫。”

葛氏了，打了帘门。

到初五那日，因要去齐国公府，也就是卫蘅的姨婆家中作客，何氏这才免了卫蘅一日的功课。

卫蘅的圈有些红了，每次遇到这事儿，何氏就跟不是她亲娘一样。其实私底下她哪里又不认真了。可是同样的事情，卫萱起来是轻而易举，对她卫蘅来说，背后不知去多少汗。

“你瞧她那样，还妄想同萱争，萱也真是好儿，让着她。”木瑾继续抱怨。

何氏哼：“你也知不好意思了是不是？你怎么就没有一样能拿得手，比得过萱儿的？”

木家的人又不善经营，只靠着田产和庄的息，哪里及得上何家。再看今日卫蘅的穿，虽然首饰不多，瞧着低调，实则都显着致和富贵，只是普通人瞧不来而已。譬如同样都是宝石，可也分成，卫蘅上那颗，透彻晶莹，一儿杂也无，一百颗里都挑不几粒来，等闲有钱也买不着。

“娘。”卫蘅又攀住何氏的手臂“别的不敢说，可是骑术二是一定赢不过我的。”

何氏：“亏你有脸提。骑是女孩儿该用功的地方么，难还要你当女将军不成？今后快别去骑了，让你娘我省儿心多活几年吧。”

卫蘅撒：“还不是为了让娘笑一笑么，都说笑一笑十年少，娘这样漂亮，为了女儿成日皱着眉，就是女儿不孝了。”

葛氏是最清楚卫蘅的用功的，忍不住劝：“娘，三妹妹很是刻苦的。”

何氏被卫蘅的话更是气得倒仰，一把拧在她手臂上“你少跟我贫！”

卫蘅：“娘，可是女儿喜骑啊。再说了，骑之健，有什么不好，娘不是也说这两个月我长了不少么？再说，女儿自有分寸，你瞧我不是好好的么？何况，女学学时，也考骑的，女儿还指望骑上能赢两筹呢。”

“怎么了，你以前不是喜去你姨婆家的么，还总说你湛表哥长得好看。”何氏打趣。

卫蘅抬：“嫂嫂，让我和娘单独说会儿话吧。”

何氏经不起卫蘅死磨缠，终究还是了让她继续学，不过又给卫蘅布置了更多的功课。就连大过年的也不许卫蘅偷懒。

卫蘅笑：“我自然有能赢她的。譬如我有一个像她那样厉害的，她却没有一个同样厉害的妹妹。”

葛氏被何氏迁怒，也不敢再开。

“你少帮着她说话，你这不是帮她，是在害她。”何氏余怒未了，她就是受不了卫蘅输给卫萱，不什么事情，都不能输。

“阿弥陀佛，你还是别说这等笑话给我笑了。”何氏气呼呼地掰开卫蘅的手。

何氏鼻气：“你且比赢了再说吧。”

木瑾撅了撅嘴，对于木珍这位，其实她也不大看得。

卫蘅又是个好，人前撑着要学卫萱，装一副轻松模样，背后却十分用功刻苦，经常三更半夜都还在背书、练字，在庄上没人的时候，她比平日还更刻苦些，一心想着要叫人刮目相看。

卫蘅倒是宁愿在家里功课，她懒懒地任由何氏妆扮自己，嘟嘴：“娘，我能不能不去啊？”

伯府表面上瞧着风光，是皇后的娘家，可木皇后最是守礼，且为了太的名声，是断然不许伯府借着她的威名在外胡来的，反而约束。

卫蘅“哎呀哟”地叫声，抱住何氏的手臂：“我同娘玩笑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这辈难就只能拿来跟二比么？但凡二擅长的，娘就着我也要厉害，可是你见过着杀猪匠读书赛过秀才的没有？”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她虽然及不上萱儿，可是也比咱们都。你好生念书，考上女学才是正理。”木珍教训木瑾。

卫蘅心里低叹，走过去挨近何氏坐下“娘，什么总要拿我同二比，便是比赢了又能如何？”

却说这卫蘅回了兰义院，何氏拉着她细细问了卫萱生辰宴的情形，听得酒令的事情，她忍不住了卫蘅的额：“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叫你多背书，你就是不听，有本事别叫萱儿让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