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我是个狗熊，你该不兴了吧，詹尼？”

我却始终没有能教会她开车。

把我的情放在神分析的显微镜下去仔细检查过。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我跟詹尼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那样到无比幸福。

不过我还是暗暗希望她总有一天还会有再一步的受，觉得她实在少不了我。希望她说不定有一天会把我从睡梦中叫醒，问我一句类似这样的话：

“哎呀，奥利弗，你倒是个不的。”

“我要是生不了孩，你还会不会那样我？”

“哪里，我才兴呢。”

原因，也许是由于我的期望值过了。我太缺乏耐心了。尝到过满婚姻滋味的人，清清楚楚知自己需要的是怎么回事，缺少的又是怎么回事。可是对玛西一下就提那样的要求就未免有失公了，要知人家这辈可连个…朋友，连个…可以信得过的朋友，都还从来不曾有过呢。

得了吧！难夫妻就是教这教那，学这学那？

我教了她游泳。

詹尼当初常常要恶梦，一恶梦就要把我闹醒。起初我们还不知她其实已经患重病，她了恶梦，常常会心有余悸地问我：“奥利弗呀，我要是生不了孩——你还会不会那样我？”

不过我们的情关系却并未因此而受到影响。相反，正是由于她老老实实抖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引了这样一个不容回避的问题，这倒使我看清了自己原来也并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好汉。看清了自己原来也并不真正能以极明理的态度、大无畏的气概，来承受万一生不了女的现实。我当时对她说，那我还得她来扶我一把，不然我可要受不住的。正是由于我们看到了自己不见得就是那么完，我们对自己的了解从此也就大大了一层。

可这也不是指游泳、开车或者看地图什么的。也不是指教人怎样煤气灶——我最近想重新开创这局面，就碰到了有人煤气灶还得要我现教！

我和玛西之间的谈心就至今还到不了这份上。她情绪不好的时候，心里发的时候，固然也会来向我倾诉。还说，有时候她去外地巡视，心总是放不下来，就怕我又找到了新的“意中人”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可是说来也怪，我们谈起心来，正话从不拐个弯儿反说，话到了上，一个转也不用打，就都讲来了。

“因为我可以放心了，你是不会的，奥利弗。”

“怎么？”

怎么不是呢！就是要教，要学！

我这是指双方要经常保持对话，从中了解自己。要在通讯卫星里建立新的线路，好多一些途径传送你的情。

我们俩从此也就愈加亲密了。

一听她这话，我并没有不假思索地就去对她好言劝。相反，倒是我的内心给发起了一连串从来也没有验到过的复杂的情，我真没想到我的心底里原来还蕴藏着这样一些情。是啊，詹，你是我心的人，你要是不能为我生个孩，这叫我的自尊心怎么摆得住啊。

可是怪也就怪在詹和我的共通之却偏偏要少得多。她对育运动不但不兴趣，而且还讨厌透了。我在电视里看橄榄球比赛，她却宁可躲在对面角落里看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