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很严重吗?”
“我看是很严重的。处理起来恐怕得要好几天工夫,不过运气好些的话我们也许还可以挽回过来。”
“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嗯…请你对菲利普解释一下。对他说,我实在太抱歉了。”
“好吧。不过这话怕不容易说呢。”
默然片刻。要不是她急着要上飞机,这相对默然的时间一定还要长得多。
“嗨,听你的口气好像有点恼火了。”
我说话尽量注意分寸。她手里的事已经够伤脑筋了,我不想再惹她不高兴。
“不过是觉得有点扫兴呗,玛西。我是说,我们…好了,不提了,不提了。”
“可千万别泄气,等我到了丹佛我再跟你通电话。事情说来话长呢。”
“好吧,”我说。
“请说两句中听的话让我听听吧,奥利弗。”
“我祝愿你在飞机上能有火鸡吃。”
一个人陪菲尔享用这一席盛筵,对我倒也不无安慰。
仿佛又回到了旧时。又是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了。
菜点的味道之美,是没有说的。只是心里思潮起伏,很难排遣。
菲利普对我极力开解,劝我要想开些。
“哎呀,”他说“这种事嘛,做买卖的人是常常会遇到的。做买卖就得到处跑。呃…要做买卖,这是免不了的。”
“对。”
“再说,不能回家团聚的人也还有的是呢。比方说当兵的不就都是…”
这个比方打得妙。
“既然人家那里少不了她,不用说这也就表示玛西是个要紧人,你说是吧?”
我没有搭茬儿。
“她是个什么经理之类吧?”
“差不多。”
“啊,那她真是了不起。是个新派的姑娘。说真的,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这是个事业有成的姑娘。她还打算争取升级,是吧?”
“可以这么说。”
“那就好。有志气!有这样的志气就值得夸耀,奥利弗。”
我点点头。那不过是为了要证明我没有睡着。
“在我小时候,”菲尔说“做大人的说起‘我的孩子有志气’,总是挺得意的。当然他们一般都是说的男孩子。不过这些新派的姑娘,她们是讲平等的,是吧?”
“很对,”我回答说。
他见我还是不说不笑,觉得这样说下去根本别想冲淡得了我这懊丧的心情。
“嗨,”他于是就另辟蹊径,说道:“你跟她结婚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啦。”
“怎么?”我来个故意装傻,却尽量不露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