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皱，发一声怒哼。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是王小公爷，王小公爷今天一早命令小的三个在城埋伏，如果看见白行首，先用弩箭吓她半死，然后装麻袋里，驮到太原公府上见他！”骨刺客一边哭叫，一边大声解释。

“我不是指责你说假话！”颜季明摇摇，把目光转向若有所思的大伙“那位太原公的威名，我在河北也听说过一些。以他家公的份，想对一个歌女用，恐怕无需派人于城外埋伏。趁着王洵兄弟不在家的时候，直接把轿往门前一堵，京师里边，又有几人敢为了一个歌女？”

“对啊，这不是刀割么？”赵怀旭看了一王洵，低声附和。据他所了解的情况，王洵这个小侯爷，跟王准这个少公爷，可是一儿都没法比。真要惹恼的京兆尹王鉷，一掌拍下来，恐怕连实授的大州刺史都要粉碎骨，更何况一个从没过仕的小小爵。

“再多，估计这小也不知了！还是不要问了！先把他带回军营，理了伤为好！”还是周啸风有主见，略作沉之后，便笑着了安排。“谨言，从今天起你就跟着王中侯，免得他再英雄救时，找不到帮手！其他人，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不要说，也别再于此事上浪费心思！”

一瞬间，王洵的脸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折腾了一大早晨，去两条人命，害得十几个同僚与百余差役大打手，结果，却是为了争风吃醋事。即便责任不在于他，也足以令人惭愧得无法抬。正撑着向大伙说几句歉的话，一直凑在旁边看闹的颜季明却突然嘴说：“不对，此事绝不会像他说得这么简单！”

“诺！”苏慎行和一众安西老兵立刻收起嘻嘻哈哈的面孔，拱手领命。

“小的真的不知啊，真的不知，小的只是奉命，奉命行事。”刺客吓得立刻又在鞍上大喊大叫，被绑住的如同蚯蚓般上下扭动，一会儿功夫，鼻涕泪已经滴滴答答落了满地。

“是，是卫尉少卿王准，京兆尹王鉷大人之。协助贾昌替皇帝陛下训练斗的那个！”刺客叹了气，耷拉下了脑袋。

见周啸风安排了专人贴保护自己，王洵心里好生过意不去，想了想，笑着推辞：“反正这两天我就在城里，还是不用劳烦苏大哥了吧！”

闻听此言，赵怀旭、李元钦等一众老兵忍不住轻轻皱眉。半年多来，在京城里看到的那些东西，早就远远超过了他们这些直心汉的想象。大伙不怕在两军阵前跟敌人白刀，红刀，对于来自背后的冷箭，却是防不胜防。

骨刺客的招供，也恰恰证明了大伙的猜想“小公爷前几天去了趟锦华楼，不知为何冷着脸来了。然后今天一大早，我们几个就接到了任务！”

没等此刻回应，一众安西老兵已经把睛转了过来，目光里充满了调侃。早在王洵钻白荇芷的车之时，他被一个绝女接走的消息，已经于军营里不胫而走。如今刺客又是一一个白行首，那王准为什么要派人吓唬她的原因还用猜么？无非是想一亲芳泽未得，转而霸王上弓而已。反正京师里丢了一个歌女，绝对算不上什么大案奇案。衙门里再重视，最后也要落到王准自家阿爷的手中。爷俩个后院里一商量，案可以结了，绝对无须劳动更多人。

“去！”周啸风笑着冲他扬了扬鞭“老怎么安排，你听着就是了。别多嘴。赶找到你那小相好，把三天后的酒宴安排妥帖。大伙还等着见见公孙大娘，回去后好跟西域的弟兄们嘘呢！”

又跟王鉷和贾昌扯上了关系，王洵瞬间就开始发乍。抢在周啸风之前，大声追问：“白行首怎么得罪王准了？他要你抓白行首什么？”

“小爷，我真的没说假话啊！”骨刺客艰难地将扭过去，哭喊着抗议。

原来不是嘴，而是级别太低了，只这下三滥勾当。众老兵看得又好气又好笑，纷纷摇不止。周啸风略作沉，继续问“指使你的人呢，千万别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哪个王小公爷？说名字！”鉴于京城里的小公爷、小侯爷太多了，周啸风即便猜到了些端倪，也不得不要求刺客把话说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