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看着酒宴上刚刚开始好转的气氛又要被破坏掉，贾昌无奈，只好自己找比较开心的话题讲。先后说了几个关于非常有趣的笑话，把大伙心中的不愉快冲淡。然后又摇摇，非常乐不可支地说：“其实贾某也有这个病，三句话不离官场。最近有个关于某县豪的笑话，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

众宾客也不想让酒宴不而散，即便不是很兴趣，也纷纷开回应。

端起面前的酒盏抿了一，贾昌继续笑着说：“对此情况，很多人害怕麻烦，索睁一只闭一只了。反正那些大行事也自有分寸，轻易不会得太过火。可有这么一位，偏偏不信邪，上任才半个月，就把前几任一拖再拖的数件陈年旧案翻了来，准备要秉公理！结果地方上几个大立刻就不了，勾结起来，准备给此人颜看看。其中有个楞青叫华南金，是这个地方上的一霸，就故意在县衙门不远纵伤人，然后气定神闲地等着看县令的笑话！”

这段时间过去！”

“啊！”不但虢国夫人听得好奇，一众过地方官的宾客们也个个瞠目结。指望横行一方的恶霸幡然悔悟，还不如指望石能开！而那帮差役们既然是地方豪养活熟了的‘家雀儿’，又怎可能事先知会一声都不，就立刻翻脸上门捉人？

“讲讲？贾兄莫要调人胃？”

莫非那县令背后还有个极大地靠山不成？可龙难压地蛇。谁的

“说起来此事也有意思的。咱们大唐律法宽容，所以地方上总有那么一两人家，仗着树大，尽一些不知好歹的事情！有时候官员们上任，还真拿他们为难！不吧，实在愧于陛下教诲。吧，又扯萝卜连着泥…”

类似的尴尬事情，在座众人也曾遇到过。无非是找人中间说项，双方各退一步。新任官员不再前任留下的积案，而闹事者也推个替罪羊来去坐几天牢。然后彼此借机探明了对方底限，约定好今后井不犯河罢了！

仿佛猜到大伙心中所想，贾昌微微一笑，得意地说：“谁料想，那县令比恶霸更楞，居然立刻丢下火签，以三日为限，要求麾下差役手拿人！那些差役们当然不肯应承，照传统继续明目张胆地消极怠工。谁料才过了一天，纵伤人的恶霸华南金就主动到县衙投案自首了。非但承认了自己的罪责，连数件前几任县令没敢理的案，也都主动认了。被县令立刻打了死牢，准备上报刑，秋后问斩。”

“这下，地方大们可了阵脚，再度聚在一起，准备到上联名控告新任县令“诬良为盗”嘿嘿，谁料这边状纸刚刚写好，墨迹还没等呢。那厢已经有差役提着锁链把门给堵了！”

闻听此言，大伙登时找到了台阶下，冲着皇方向拱拱手，信誓旦旦地附和：“正是，正是，贾大人所言甚有理。为国效力，怎敢嫌苦嫌累！”

虢国夫人微微一笑，举起酒盏细品，不再继续在这个无聊的话题上纠缠。众人见此，心中又暗暗松了气，看向薛景仙的目光，却愈发厌恶起来。

不愿意，但本没其他办法。想抓拿真凶，捕快们本不肯认真动手，县令自己总不能提着刀满大街去追杀一个恶霸！并且一旦惹了所谓的“民变”上追究下来“一个事不利”的评语，就彻底毁了你的前程！

对于了解一些地方上奇闻异事，虢国夫人倒是不太反。见贾昌三言两语就抓住了众人的心，也笑着转过来，静静地等待对方的下文。

“嗯！”有着在地方官经验的宾客们纷纷。贾昌这句话说得都是底层官场上的实情。大唐的地方官员由吏统一任免，通常不准在原籍为官。然而小吏却不受这个限制。所以很多地方官府，小吏往往都由大人家的爪牙担任，或者早已被地方大买通了，恨不得每天晚上跟富豪们抵足而眠。然而新官初来乍到，两一抹黑，又不得不依靠这些胥吏。结果往往是赴任没有几天，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空了。要么政令本不了县衙，要么不得不跟胥吏们同合污，成为地方大的提线影。即便有个别想尽心报效朝廷的，往往还没等其在与地方豪的角力中把局面搬回来，任期就已经到了。要么升，要么被调往其他地方为官。新来的继任者又要重蹈前任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