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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提起当日的选择，宇文至的睛就又开始发红，膛里仿佛憋着一团火，随时都可能而。

“你接着说！”把目光转向宇文至，安禄山继续命令“孙将军在此战中和战斗之后，还有哪些得不到位的地方，尽一并说來。朕保证，这里沒人胆敢把你的话传到外边去！”

“这样？你试试说给朕听！”有心考校宇文至的真实用兵本领，安禄山笑着吩咐。

“陛下明鉴。从大军疏勒那日起，王明允那厮其实已经猜封帅遭遇到了不测。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并且刻意向属下隐瞒消息。直到亲耳听到了小太监证言，还兀自想着如何把李隆基父从里边摘來！只针对臣贪官，不反皇帝！”宇文至咬牙切齿，双目泪“殊不知，下旨杀害封节度的，就是李隆基本人。若沒有昏君的首肯，几个太监，又岂敢冤枉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军？！草民知跟在王明允那厮的后面，永远不可能替封帅报得了仇。所以，所以一怒之下，才弃之而去！”

“跟着王明允，就不能给封常清报仇了么？要知，此刻李唐正于穷途末路，你们这一万锐，对他们君臣來说无异于雪中送炭！以李隆基老儿的秉，为了换取你等的忠心，抛一两个太监和权臣來让你等气，还是不会吝啬的！”

“请陛下赐臣米筹木图！”宇文至也不客气，立刻要求当面重新推演永乐原之战的过程。

“哪些？”安禄山皱起眉，狠狠横了严庄一，继续问。

这已经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无非是为了找个面。宇文至猜得到安禄山的心思，想了想，非常郑重地回应：“陛下明鉴，如果孙将军一开始就把曳落河投战场，恐怕绝不是现在这个结局。臣估计，恐怕孙将军最近打仗一直打得很顺，沒真正把安西军放在心上。而待他发现情况不妙之时，再投曳落河，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了！”

注1：米筹木图，古代沙盘，用于推演军情。

“谢陛下恩典！”宇文至直跪下去，用力叩首。

“得好，快意恩仇，才是我辈男儿所为。若是一味地瞻前顾后，又能成就什么大事！”安禄山拍着手，大声喝彩。“你不必难过。想报仇，朕给你机会便是。边令诚那厮此刻就在长安，朕之所以留着他，取的乃是千金买骨之意。但人算是寄放在朕这里的，待明年开了，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安禄山可不知自己突然好转的脾气，给底下人造成了多大的误解。趁着木图沒取來的功夫，笑呵呵地试探宇文至：“朕听丞相说，你之所以离开安西军，是为了给封节度报仇？”

“草民谢陛下厚！”宇文至也微微躬，谢安禄山的重“重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些了，还有一些细枝末节，属于可探讨范围，臣不敢胡指摘！”

酒徒注：前几天病了，一直沒力气写字。抱歉。

“起來，起來！”安禄山从御书案后走，双手搀扶起泪满面的宇文至“其他几个仇家的颅，你就得自己去取了。朕给你两万骑兵，一千曳落河。让你去将王明允驱逐，替朕打开西的门，你可愿意？！”

“是！”李猪儿惊诧地看了宇文至一，快步跑御书房。一边跑，心中一边暗暗惊诧：“哪里來的一个不知天地厚的野小，居然胆敢在陛下面前卖？！陛下今天也真怪，居然一再着他。不是看他长相可人了吧，那可是不妙。咱家…”

“嗯！”安禄山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念在对方初來乍到，难免要夹起尾人的份上，还是笑了笑，继续说：“你说得也有理。好吧，朕就不难为你了。咱们换个角度。刚才你说王洵凭着四百陌刀手，逆转乾坤。到底有几分把握？朕和右相同样不敢相信这一，毕竟，朕亲手训练來的那些曳落河，也不是纸糊泥的！”

“米筹木图？朕的皇里边就有，猪儿，去把朕的米筹木图取來！”安禄山在当皇帝之前，几乎天天都与幕僚们一起用米筹木图推演各地战局。此刻突然听到有人提起，登时心难搔，当即摆了摆手，命令心腹太监李猪儿去取相关工。（注1）

“比如最近安西军步步，孙将军却不敢应战。便属于可探讨范围。臣不知孙将军是迫于手中兵力不足，还是故意示敌以弱，所以不敢胡剖析！”宇文至想了想，不慌不忙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