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些凌，但是仔细看来，是云在抱鹤轩中写书的心得会。如何开篇，如何转折，何时要大而化之，何时要细腻着笔，都一一列了明细因由。云甚至将男女主角的格分门别类，细细陈诉关于写这些主角应该要注意的问题。

容宿雾似乎知她在想什么，了一句：“你以为这放鹤州中的人，真的如同传言那般提笔能书，脱成章么？”

“听说是以前服侍喜雨的那个唤暗香的丫？”摄雪的态度颇不友善。

里面是一颗伤痕累累一心求定的心，外面却是一双朦胧模糊永远也看不透的。

她抬略略看了看窗外，正对上容宿雾若明悉的神。

终于，容宿雾的声音飘飘忽忽地游移了过来：“来了这些时日，不要总闷在书房里看书。”

容宿雾慢慢地了。“有空你们倒可以互相切磋一下写作的技巧。这位姜姑娘行尚浅，还需要你们拨拨…”

里面有墨香满卷，外面有轻柳拂颜。

暗香仿佛一叶夜晚航行的孤舟，在最绝望的时候望见了灯塔的光亮。

问晴拉了她一把，她才踉跄地向前走了几步，跟上问晴沿着来时的路去了。

问晴却在此时陪笑：“轩主亲自领门来的姑娘，自然是类萃的人才。我们这几个不过是忝列门墙，混饭吃罢了，怎么谈得上拨二字。”

于是她又低下去看起了云的那本笔记。

倒是摄雪表现得十分好奇，并不在意容宿雾方才拐弯抹角的责备，而是从打开的窗望去，看见一个女低着，正在书桌旁看着什么，态度十分认真。

暗香闻言抬起，又恢复了她在沁坊的那黯然的表情。似乎永远都在自卑着自己的天分与写作。云的造诣，想必她努力一辈也达不到。

暗香这才慢慢地抬起了。她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见，摄雪和问晴，一个曾经在抱鹤轩的小径中奚落过她，一个曾经在喜雨死后为她捉刀代笔，两个冰雪般聪慧貌的女，却并不如面上表现的那么容易接。

奇怪的笑。

“那是新来的姜姑娘么？”摄雪顾左右而言他。

容宿雾只是那么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摄雪却觉到领传来一阵寒意，急忙住了，也学着问晴的样低下了去。

容宿雾的态度依旧是懒洋洋的，他看了看抱鹤轩内由山下接引而来的山泉，蹲下，用手探了探那的湍急程度，而后立气了一句：“这玉泉山的积雪，竟然消得这么快了…”

隔着窗楞，她在里面，他在外面。

摄雪一怔，觉得容宿雾的话中却有所指。她呆呆地立在当场，咬住下并不说话。

两个人，隔了这满目光，缤纷绿意，默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