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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磨柔情甜眨眼睛的圣诞树意(2/2)

我到座位上气火火地去拿长大衣,一边系着钮扣一边找谁拼命似地往外走。阿咪一溜小跑跟在后面追问怎么啦怎么啦?我却和门的一个晃里晃当的大个撞了个满怀。

电话里还是长音,真让我气得冒金星,·这小煽动我到琴斋来住几天,他可倒好,难去住了和尚庙不成?

“真的是你?”王林喜望外“我已经在外面等了你两小时了!”

我觉得结婚和“住在一起”的最大不同不在于责任和义,而在于一夫一妻小两同在一个屋檐下长期打磨来的那松弛状态。好的婚姻不需要承诺,好的婚姻是不累的。一天一遍的“我你”倒不如早早起来给自行车打足了气,给晾瓶里注满了。你穿得漂亮,他亦不会特别地夸你;你披散发坐在稿件堆里改稿,他倒当你打扮得若天仙,说这发最好看。

我却惊慌未定地说:“嘛不来?这么鬼鬼祟祟的,不打算夫妻了么?”

的“斯波思曼”山地车的,后来一激动丢在了演唱会的大门,我们两个傻瓜竟然哼着“心”回家睡大觉去了。现在的这两辆“大28”一样地笨笨傻傻,因为行得很慢,常有“山地”扬眉吐气地超过去,王林气不过,就在车后面挂一招牌,上书:“山地车已丢”我则在一旁穿一雪白T恤,慢悠悠地蹬车,背后背着四个醒目的大字;“超车罚款”

阿咪和健伟跟在我们后面,几乎笑了个人仰翻。他俩一人一辆“斯普瑞克”情侣车,连车停着的时候都是那么车把和车把错着,好像一双鸳鸯预而卧。武装到牙齿的健伟和阿咪,从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情侣”的。小歪“情侣帽”柠檬黄领T恤更是成对成双,外罩短仔小夹克。再看我跟王林,各穿各的毫不相,连“妹妹”也不像,倒像是临时结伴上山一对男女土匪。

舞厅里灯光忽明忽暗,阿咪的烟在黑暗中一亮一亮地闪。我们就这样聊了一晚上,没舞。忽然想起该去吧台给王林拨个电话的,刚才打电话找他,他竟不在家。

我说都怪你早晨起来气打得太足,已经放炮了。说完我俩仰天大笑,震蒋红叶一地。秋风再起时,我们两个“土匪”已早早窜至山下,采购了两年斗。回家地升起火锅,准备劳那对“模范情侣”谁知她和他,竟一路吵下山来,了个不而散。

吵架以后,两辆崭新的“斯普瑞克”就总是离得八丈远。再也看不到颈而卧的鸳鸯了。阿咪说哭都找不着调门儿了,他终于搬走了。

我们四人终于登到山,那漫山遍野的红叶,好像燃烧起来一般。健伟激动地握住阿咪的手说:“红叶作证,我将你直到永远。”我则回过来给我们那位飞了一个调的媚,王林走过来拍拍我肩膀问:“暧,你的车锁好了没有?”

舞嘛,我站在旁边,好像监视你似的…”我们越走越近,喃喃私语,阿咪已经听不见了。回到我的那个针线横箩放在地毯上的小家,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边的帅小伙搭着话,想起今夜孤零零的阿咪来,起去找那盘磁带——《我想有个家》。

谈恋则不行。恋人关系最讲究表面,男朋友要来,屋?这件连衣裙该不该穿?发要不要盘起来?他今天没有来,会不会又有了新的女友,移情别恋?当然婚姻也有危险,但婚姻打磨来的那“老夫老妻”式的柔情意,同居是无论如何也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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