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折的数字很快下降为“1600”了。那电脑打来的数字,显得铁面无私。“1600”就1600,没关系,不就吃掉了
衣的一条袖
吗?哪天再补上不就得了。”我极其洒脱地挥挥手说。
呢?那阵我象疯了似地想存钱,就是看见地上的一个啤酒盖都觉着像五分钱钢蹦儿,邮局汇来的每一笔稿费,都不跟王林打照面就上了我那宝贝存折。短短的两个月时间,聪明的银行电脑已经把“2100”打压在我那小本本上了。
不等攒够买大衣的钱,天就开始下起雪来。我们围着火锅涮羊
,想起夏天时瞎
给我们算命,说王林是个“
长命”我们哈哈大笑。我把那本存折扔给王林,那上面只剩下一个零
了,大概够买那件
大衣的几个扣吧?
可是这年月,有什么比“情意”更重的呢?
我拿我的存折“我有两千一百元哪,吃顿饭只不过是个零
嘛!”
想起夏天的时候我俩一起走过街,到对面小馆
里去喝啤酒,那情调已经好久没有了。都是这个该死的存折害的呀,
睛亮晶晶地去问王林:“今晚我们
去吃晚饭好不好?”
王林见家中伙不好,就
我两面包,自己则闲云野鸽似的吃“客饭”去了。饭局上虽要应酬,说些言不由衷的客
话,还要
番被
酒,但总比呆在这完成吃我煮的半生不熟“排骨鱼”(有一天,我把排骨和鱼一锅煮了)要
。又听着“音乐台”反反复复播的那条“半成品”广告,什么“要抓住老公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之类的,多么俗不可耐。把情跟吃联在一起,真让我们这些写
情小说的人没活路了。
后来我们揣着存折兴冲冲地去吃了一顿“烧烤”王林尝了尝味
说:“嗯,比你烧的‘排骨鱼’好吃多了。”
餐厅里坐着一对对的情侣,睛看着
睛,阵
里就多了那么一
你情我意。整个冬天都是在情意绵绵中度过的。只要一想起去吃“情侣饭”我总是自告奋勇地说:“用我那
衣的钱!”
“情侣饭”自然是没得吃了,天天在家里吃我煮的蹩脚菜。我能把鸭鱼
全煮成一个味,炒白菜时不放盐也是常事。天下有好多“才女”都是左手拿饭勺右手拿笔的。她们不坦率地说,哼,写作算什么,生活中的“红樱桃”罢了,给先生煮饭才是正事呢。好象她们的才华只用了一
,就有了今天这样
的成就了,可见她们多聪明。而我却不行,笨笨的一个人,一篇小稿
要写到
夜,煮饭之事自然
虎虎,得过且过。
再去“赛特”的时候,我的那件“白雪羊绒”已经不见了。大概是被我和王林吃肚里去了吧?甭
怎么说,过得快乐就好。还是手牵手地走过街
,王林在
哨。算命的瞎
忽然说,我看
来了,你们是一对小两
。这回我给他十元钱,对他说下雪了,你也回家过年去吧。
王林我的
说:“不买
大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