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直奔乐店好不好？”

“扫地的，你敢打架！”“翠绿”上面凶，整个一副乡野刁妇的嘴脸。冷不防，一下“王八拳”打中我的左脸。我知我在血，我还知军课上我曾受过正规训练，会打一蛮像样的军拳。

那天我们还是拚命活，刚扫完厕所又去打扫候车室。

三个小保姆一下停止了笑闹，转过来看我。“噢，原来是个扫地的！”其中一个穿翠绿衣裳的继续吐着瓜说：“地要是不脏还要你们扫地的什么？”另外两个就哈哈大笑，一副见多识广的模样。

从车站来的时候，只见彩霞满天，丽的落日映红了我们的脸。那一刻，才真正会到辛劳后的收获，收获后的满足和愉悦。

我温文尔雅地走上前去，以“解放军阿姨”特有的耐心：“同志，这里刚打扫净，请自觉。”

大伙儿吵成一锅粥。就在乐店门，班长小心翼翼打开红包，准备里面的票。大家都不作声了，八双睛盯着班长的手。红纸包拆开了，还是张折叠的红的纸。班长一，连我们都会到了那扁扁的觉，似无一。班长“哗啦”一声抖开——原来是一封用笔写的“表扬信”！大伙儿呆呆地围着看着，竟说不一个字来。

“钱是咱们挣的，跟他们商量个！买乐我在行，得听我的。”

“翠绿”一听“钱”字就急了，跪在地上“大”、“大”一个劲儿地叫。我心一就叫吴佳把她给放了。

…”我们早已走远，心里盘算着我们挣的钱够买哪些乐。那“摇”激越的旋律，仿佛已在耳边响起。

我捂着起来的半边脸说：“这儿倒不疼，只是疼。连乡下小保姆都敢对咱们翻白，这委屈我受不了…”说着泪便下来了，止也止不住。

候车室终于打扫得一尘不染，地板得光光亮亮苍蝇站上去都打。班长大声招呼大伙儿“收家伙”吴佳还在那儿抠抠吃吃着玻璃窗。

吴佳她们几个冲了过来，把那泼妇扭住。吴佳气得往那女人肚狠狠踹了一脚说：“先把地上的添净了，然后咱们再算打伤了人你该赔多少钱。”

大家知吴佳急着“杀”回去“报仇”要给那家乐店老板“好看”就故意说：“那不好。不如先回去和男生他们商量了再说。”

两个月过去了，班里再也没人减，我们全都累瘦了，肖可越发黑黑瘦瘦像个猴了。我们已没劲儿再开玩笑，只想完最后一次“苦力”拿了钱直奔乐店，买回我们九班的“心愿”

我冲上前揪住“翠绿”的衣袖：“你再敢吐一下，我跟你没完！”

“咱们八个人了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什么算也少不了的，圆圆你就放心好了。”

“好书法！”我由衷地赞叹。

“可区长队长说乐队是让杨锌和苏航负责。”

“吴佳，别恋恋不舍了，我们去领钱，把你一人留这儿了啊！”站长室里挂满了带苏的锦旗，猛一去还以为了奖品陈列室。站长见来的是我们，就大声着辛苦，并说“请坐”、“请坐”其实那间屋里并没有多余的凳，我们要真的“请坐”就只好坐地上了。班长说话儿完了，我们以后就不来了。站长立刻拿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红包”往班长手中，班长稍稍推让了一下就收下了。

班长拍拍我的肩说：“赵凝，你别哭，这就叫‘磨炼’。”

候车室里人不多，林圆圆边边问班长：“儿，你说车站到底什么标准付给咱们报酬？计时小工吗？”

“疼不疼？”吴佳问。

这时候，我发现刚扫过的那片座椅下边又倏地冒一大堆瓜。三个城打工的“小保姆”正凑在一起海阔天空，嘴里连续不断地“程”不定的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