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说得累了，云不悔在三夫人小歇，三夫人命燕熬一碗莲羹过来，待云不悔醒来正巧能吃上。

“莲羹要冰镇的好吃。”云不悔说，这碗莲羹是温的。

三夫人“这天气凉着，别吃冰镇的，你一病许久不见好，人又憔悴，耽误了婚嫁多不吉利。冰月，仔细伺候着，以后冰镇的东西少给小吃。”

楼嫣然淡淡一笑“她怎会不如我呢，云不悔冰雪聪明好手段，我自叹不如。”

燕抿，羡慕说“世妻，谁人不知，这凤城都传遍了，都说表小好福气呢。”

这几日午后，云不悔都到三夫人房里，她在教云不悔为妻之，如何服侍夫君，在偌大的王府又该如何经营，如何退，初为人妇，又在那样的家，云不悔年幼，三夫人认为应该好好教导，免得受了委屈。

云不悔小睡半个时辰，三夫人在一旁看着账册，见她醒来，她放下账册，扬声喊了声，燕和冰月便捧上莲羹和一碟蹄糕，一碟芙蓉糕。

三夫人能从低微的小妾到如今能和大夫人，二夫人平分秋，自是和楼开脱不开关系，可这也和她自经营大有相关。

燕“真好，听说王府很大，又很壮丽，王府的侍女穿都比寻常家小穿的好，冰月你真有福气。”

冰月说“小可以带一位陪嫁丫，她说过会带我的，哪怕不带，我哭着求着也要跟着去，横竖是不会离开小。”

“那有什么羡慕的。”冰月笑“世对小好才是要的。”

云不悔也虚心听教，她自负聪明，任何事情都能沉着应对，可王府不同楼家，有些事情是要好好上心去学。

“是，冰月记住了。”

冰月笑而不答，燕又掩不住得意“世如此表小，他日表小又是世妃，三小不过是庶正妻，地位一定大不如世妃。”

两位侍女说说笑笑，影隐小径中，假山上有两人影，正无声无息地站着，秋霜有些担忧地看着楼嫣然，轻声说“小，燕和冰月的话您别往心里去，表小不如小，他日一定是小最有福气。”

楼府，三夫人房。

冰月不想谈及这个问题，拉着燕说“快别说这些了，小午间睡得少，浅眠得很，我们得快些准备。”

没事。”程慕白拂手，灵溪稍退一步，程慕白说“旁人越是诋毁她，我越是要给她三千。”

她最吃莲羹和清的糕，冰月和燕一起下去准备，燕问“冰月，表小嫁后，你会跟着过去吗？”

不然就不会有今天的楼开，也不会有今天的三夫人。

秋霜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