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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怀古》与秦可卿(2/2)

蹇,当然,彼时“人还在,心不死”所以虽弩之末,到底也还不是毫无向往与挣扎。但到薛宝琴写《广陵怀古》时,黄已谢,白柳亦枯“莺啼蛩语”“蝉噪鸦栖”等虚闹也都“转过”“江南秦”的“隋堤风景”真是惨不忍睹了!

这首诗的后两句“只缘占得风号,惹得纷纷多”安在秦可卿上更是“可着脑袋”警幻仙姑(她是秦可卿)让宝玉所听的红楼梦曲里,唱到秦可卿时明她“擅风情,秉月貌”;她与贾珍的“风韵事”闹得老仆焦大大骂“爬灰的爬灰”…这都不用多说了,但我以为薛宝琴的这首诗并非只是“旧事重题”所谓“纷纷”不是“过去时”而是“将来时”暗示着:贾府藏匿秦可卿之事,在后面的情节里,还将有一个总爆发,那将此“大逆不”之事举报来的,还很可能是贾府内的人,并且他们举报的重,还并不是藏匿一事(从“死封龙禁尉”一回可知,那时皇帝是知情的,只是因为觉得“其事已败”并看在所的贾元的面上,因此“任其厚葬”),而是贾珍等人与秦氏一族残党的继续来往,皇帝当然不能再加容忍,故一怒之下,将贾氏全问罪,大概连告密者也并不“例外”“终有个家散人亡各奔腾”“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净”!

以上是我的见解。在对薛宝琴这十首怀古灯谜诗的研究中,许多的研究者是把第八首《嵬怀古》认定为暗示秦可卿的。因为那首诗一句是“寂寞脂痕渍汗光”他们认为秦可卿既是自缢而亡,那么这句写缢死的诗难不是非她莫属吗?而在我看来,这首明明白白是写元的。在元省亲时,所的四戏里,第三是《长生殿》的《乞巧》,这是明白无误地将元比作杨贵妃,而脂批更在这里清清楚楚地明:“伏元妃之死”也就是说,元的下场,同杨贵妃几乎一样,仅此数,已可断定《嵬怀古》非元,秦可卿虽是皇族遗孑,却怎能与贵妃画等号呢?而且,秦可卿是自缢而死,杨贵妃在嵬,实际上是被人缢死,同为“缢死鬼”一因绝望而自择其死;一因本不愿死而竟被唐玄宗忍痛“割”二者是有区别的。我们有理由相信,贾元最后也是杨贵妃那样的死法:她是在“虎兕相逢”即一场凶猛的恶斗中死的,她“睁睁把万事全抛,悠悠把芳魂消耗”并且,她不是死在中,而是在“望家乡,路远山”的地方。这首《嵬怀古》第三句是“只因遗得风迹”一些研究者也是因为有“风”二字,所以派定到秦可卿上。其实“风”有两解,一意思是“擅风情”另一意思是“风风光光”元省亲时命诸钗题诗,最不浪漫的李纨的诗里便有“风文采胜蓬莱”的句,我们现在更有以“风”等同于杰的说法,总之,这“风”不是那“风”我们不要混为一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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