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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追寻红学xia(2/6)

我经常去拜访她,就是冰心,我称冰心就是称她冰心先生,我不称冰心女士的,这个是很自然的。对一个女士称先生,这不意味着她就是一个男。可见这两个人关系不寻常,也就是说脂砚斋她不是一个一般的批评者,她参与这本书的创作,她跟曹雪芹的关系密切到难解难分的地步。甚至于在脂砚斋批语里面现这样的话,说:“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一芹一脂,余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时候,她在批这个书的时候,曹雪芹已经去世了,她很悲痛,她就希望今后造化主,造化主就是上帝,主,就是主宰我们的命运,冥冥中的一个主宰者那么一个意思,希望他今后再重造一个曹雪芹、一个脂砚斋,这样的话,最后咱们两个在地底下——九泉就是指地下,古人认为地下有九泉,九泉那是最——在那儿相会就大快遂心了,就是心里就舒服,就塌实了。向造化主许愿,希望造化主表态:你们俩都去世以后,我们让你们俩再复活,重新在世界上再生活一遍;她有这样的批语,你说这两个人什么关系?谁是曹雪芹的合作者,鹗哪够格啊?鹗八竿打不着啊,这个人就在他旁边啊,这个人跟他这么说话,朋友都不是,就是夫妻。有一意见认为就是夫妻关系,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这意见,总之两人关系再密切不过了。

而且这个脂砚斋很厉害,她的批语里都有什么内容呢?很多曹雪芹用的生活素材她知,她门儿清——北京土话,一切都清楚,叫门儿清。

比如说她经常有这样的话,写到这儿,说:“有是事,有是人。真有是事!真有是事!作者与余,实实经过!”她能这个见证。甚至于“此语犹在耳”这句话她当时听见过,现在还在耳边响。“实写旧日往事”等等,她和曹雪芹共享《红楼梦》的生活积累、原始素材,她厉害得很啊。她有的时候批着批着,《红楼梦》里没写到,她想到了,她还要过来提醒曹雪芹。比如说,她有一条,就是当《红楼梦》里写到贾宝玉和秦钟很要好,带秦钟去见贾母,贾母一看秦钟落得也不错,很喜,就给秦钟一个金魁星,送他一个魁星,这个时候脂砚斋就说了“作者今尚记金魁星之事乎?抚今思昔,断心摧!”这哪儿是一般的批语啊?是不是?她就掌握着曹雪芹写作的生活原型、事件原型、件原型、细节原型。还有一回是写到用合酿的酒,脂砚斋就批了“伤哉”她就很伤了,伤哦“作者犹记矮舫前以合酿酒乎?屈指二十年矣!”你看她,什么人啊?曹雪芹没写这个矮舫,矮舫估计是一个园林建筑,她就知这个生活素材来源于当年矮舫的,咱们当时用合酿过酒!这件事是二十年前的事,清清楚楚,所以你看她是什么人?再回过想想鹗是什么人,越想脂砚斋越冤枉,《红楼梦》的封上写上曹雪芹、脂砚斋我觉得都合理,写上鹗实在是太不合理了。

这个脂砚斋真是太厉害了,看有的批语就发现她不得了,她这个人,不仅知这些原型,甚至有的地方都自己直接来写,她参与创作,她有这话,比如说第二十二回,她有一条批语,是这么写的“凤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她埋怨连咱们都埋怨上了,咱们就都光注意鹗了,就把脂砚斋这么一个重要的合作者给忘记了。第二十二回凤戏是脂砚执笔,当然这句话有两解,红学界有两解:一见解就是说里面写到薛宝钗过生日,大家给戏,其中有一个角其实就是脂砚斋本人,她就是其中一个角,当时,她在场,她也参与了戏,当时凤《刘二当衣》,这是逗趣的戏,凤贾母喜这类的戏,就故意它,但凤文化平低,自己写不戏名,就说戏名来,由脂砚斋执笔,写在戏单上。那么书中相当于脂砚斋的女是谁呢?有人说就是史湘云,究竟是不是,这里不讨论,总之,脂砚斋的批语就等于在说,这件事情别人都不记得了,她认为作者应该记得,她认为知的人太少了,她到很伤、很悲哀,这是一解释。另一解释,就是其中写到凤戏这个细节的时候,曹雪芹可能打磕了,说凤个什么戏呢?脂砚说行了,您一边去,这次红袖不添香,你给我添香得了,我来写,于是脂砚斋就替曹雪芹写了《刘二当衣》这么个戏名“凤戏,脂砚执笔”也可能是这个意思;不是什么意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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