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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时间(2/6)

很笨拙的,但很真实。

这个狗日的!

我心里有

蒋关仁老师,王老师,一男一女,一一低,像一对天使,像一个完的世界,存放在我心的最、最。他们使20年前的我留下了一首诗——

老师都是如此,更何况少不懂事的同学。所以,我不喜上学,因为上学对我就意味着受欺辱。都说学校是育人的,教人以德,授人以知识,但其实不尽然。我小学到初中,喊过的老师至少十几个,但真正温过我的只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叫蒋关仁,女的叫王玲娟。王老师是知青,胖胖的,演过沙。蒋老师是个仁义的人——像他的名字一样,上课不用教鞭(只有他一个人),,篮球打得很好。十几个老师,只有两个人,似乎是少了些。但够了,因为他们代表着善良、正直、仁义和,是可以以一当十的。每次我受了欺负,赖在家里不去上学(这像一病,一年里总要犯个一两次),父亲和母亲会用两截然不同的方式来赶我去上学,父亲是动武,用竹条打我,暴地赶我去;母亲是搬救兵,把王老师和蒋关仁老师搬来说教,有时还直接把老师搬回家,现场将我带走。父亲的方式其实往往是把事情得更复杂,我经常是人走了,但又不去学校,而是找一个墙角躲起来,等放学了才回家,制造一个上学的假象。假的真不了。王老师(她是班主任)看我一天不去上学,晚上笃定要来我家问原因,一问真相大白了。所以,从结果看,父亲似乎在用另一方式把我的老师请家门。当然,老师登门了,学校的大门又向我敞开了。小学五年半(就只有五年半),我最的记忆就是这再三的逃学、劝学,大门关了,又开了;开了,又关了。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复中我一再尝到了被多数同学和老师欺辱的苦,也一再品到了被个别老师的甜

父亲对红房刻骨而经久的疑惧和抗争,让我从小就打开了一扇通往神秘和幽境的小门。这是一扇现实之外的门,可能也是我通往文学地的门。

我曾经无数次地想过,如果没有这两个太、天使,我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天,我号称9岁,其实才7岁。

在我们家乡,人的年纪是以年来计的,说你多少岁,说的是虚岁,不是实足年龄。说法,如果你是大年三十生的,那么天一亮,到了正月初一,就已经是两岁了。我生在元月,但在历年中还是旧年,是农历十一月十九,到年三十尚有41天。所以,当我生42天时,我已经两岁了。每到正月初一都要加一岁,更何况是正月初十。于是,到了1971年正月初十,我不容置疑是9岁了——其实才7岁零50天。这一天,我背着书包走了设在祠堂里的教室,事后我痛苦地发现,我背的书包特别沉重——那不是书的重量,而是泪的重量。

是在课堂上!

来自两个有别的太

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2。1971年正月初十

这里指的是两个时间:一是1978年6月11日—12日,二是1981年

我上学的记忆是从被侮辱开始的,记得那是一个下雪天,老师去看雪了,我们在教室自习;雪从窗里飘来,落在临窗而坐的我的脖里,我下意识地缩了脖,起想去关窗,刚好被从外面赏完雪来的老师发现了。老师走到我面前,问我要吗。我说雪飘了我脖,我想关窗。老师问我是不是冷,我说是的。狗日的老师说:你了两大黑帽还怕冷啊。

3。那年那月那三天

我不知那时候我们那里为什么是正月里开学,这个问题我没有琢磨过。不过,我知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是夏季开学了,而我们之前好像都是正月里开学的。我觉得正月里开学更有喜庆彩,书包里藏着压岁钱和酥糕,那觉是很好的。中国的农村给人最统一的印象是穷,贫穷落后,吃不饱,穿不,脏不拉叽,大人缺乏尊严,小孩少了天真。但是公平地说,我们那边不是这样的,我从小没有挨过饿,每年都有新衣服穿,冬天一,夏季一,过年时还有压岁钱,远的亲戚给两角、五角,近的亲戚,像外公、娘姨、姑姑至少给一元。我还认了个妈,自己很节俭的,但对别人很好,尤其对我更好,压岁钱经常给我一张五元大钞。一般一个节过下来,我可以得到十几至二十块的压岁钱。这是我的零用钱。我用这个钱到县城看电影,买好看的塑料凉鞋和的确良,回来衬衣。这是少年的我最好的回忆。换句话说,我小时候没有到过生存上的困难,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有关困难的记忆都来自神上,来自时尚和世俗。每个时代都有时尚,我少年的时代是一个讲成分和阶级的时代,把人划成两个阶级:革命和反革命;分成两:红和黑类。黑类又细分为五类,即“地富反坏右”俗称黑五类。这黑五类中,我们一家占了两类:右派和地主。右派是我父亲,地主是外公,两大黑帽,是两座黑压压的大山,压在,全家人都直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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