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997年5月16日
取了一件外,要不然就错过了。
作为丈夫,我是另外一个人,不是外面看到的那个人。在外面,我待人比较温和,事也比较冷静,遇事有情讲
,乐于谦让,很多事情放在心里解决,不
张扬,不喜
闹,总的说是一个谦虚谨慎的人。所以,我老婆经常说,她喜
我的朋友,而不是老婆。我的回答是很
暴的,我说:你是SB——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对这个人,他老婆很长一段时间都拿他没办法,只好忍着,忍不住就
泪。现在好像找到办法了,就是
回音
,用更大的声音回过来:你是SB!有时在SB之前还加个“大”字:大SB!两个SB对上就麻烦了。这时候,我儿
就朝我们竖起两个小小的大拇指:打平,打平!这是孩
在学校里学来的。我觉得这是他至今在学校里学到的最好的知识,有着无穷的力量——知识就是力量啊。
这是我父亲的一天。
9号的预产日,15号仍无动静,两人的耐心到了极限,烈要求医生采取措施,哪怕挨一刀也在所不辞。于是吃
产饭。小东西倒经不起
,
产饭一吃就发作了,而且来势尤为凶猛,三下五除二只
了五个小时就
来了。斗胆视去,
上没
,鼻
睛什么的也都是长对了地方了的,心
顿时释然。想再细看,已被医生包裹起来,只
张脸,看不了其他。回病房后,老婆问我看孩
的
了没有,我说看
吗?她不说。但我看
她心思,我自己因此也有了担心。看不看?俩人都有
犹豫,因为孩
包裹得严严实实,我们甚至都不知如何打开。但犹豫再三,我们还是
决又困难地打开了包裹。先看
——没多长尾
,也没少长
门。然后掰开一个个手指
看,掰了手指又掰脚趾。都无异样,自然
兴。不料小东西适时嘹亮一嚏,顿时把我们的
兴吓得无影,担心是不是害他受凉了。那日
就是这样惊惊吓吓,谨小慎微的。但总的说,小东西还算
恤我们,对我们份份担心都退而避之,偶尔涉足,也只是
到为止,玩个有惊无险而已。我们想这样就好。这样我们就什么都满足了。
这个夜晚,我们把时间给了南大附近的一家叫三棵树的咖啡吧。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泡吧”也是我第一次见到黄尹。那时候,我们都不知
这个夜晚是有
力的,会神秘地衍生
无数个相似的夜晚。这样的夜晚多了,我们就开始谈婚论嫁了,先是在心里说,然后是嘴上说,继而是
说,最后是法律说。说真的,起初我们俩对法律之说都有
小看,甚至排斥它,我们觉得心里说是最重要的。那时候,我们都希望
一对没有法律意义的夫妻,但事实证明法律说是很重要。法律说了,我就从南京调到了成都,名正言顺地,朋友和组织都为此提供了应有的帮助,比如房
,比如假期。这就是法律的意义和好
。
有人说,作品是作者的孩,那么是不是也可以反过来说,孩
是父母的作品?应该是的。不过,这
作品写得太累了。太累太累!有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累,比如…说两件
的事吧。儿
生前,老婆和我都被一
说不
的恐惧笼罩着:小东西
来若有什么短缺咋办?越是临产,这恐惧越是凶险,常
得老婆噩梦不止。第二天就是预产日,半夜里我被“明天的母亲”尖厉的啼哭吓醒。问怎么回事,准母亲只哭不语,
泪
得人伤心。我说说
来吧,说
来就好了。她说她梦见生了一只猴
。我看看时辰已三
多钟,就说
时过后的梦都是相反的,说明你要生个金童玉女了。她对我这说法显然不满,连找
几个老梦反击我。我只好另辟蹊径,问其腹内是否有瘙
,她
觉一下说没有。我说既是猴
,
乎乎的东西,怎会无瘙
?她这才破涕。第二天,小东西没有准时
来,他母亲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说他一定是怕我们嫌弃(不好才嫌弃)不肯
来。我说哪个孩
世都不是哭的,待在
里好好的谁愿意
来,儿
来后我都愿意
去
儿
这个空。反正整天就这么半真半假地哄。其实我嘴
说的好听,心
也是发
的。对生儿育女,我和老婆的年龄都偏大了,我真担心当初为图好耍,拖沓了几年要我们付
沉重代价。若真如此,无疑是把我们一辈
都耍脱了。就这样,等待孩
世,就像等待老天判决,分分秒秒都被过度的期望和恐惧拉长了又拉长。
顺便说一个我的反动思想——先申明是反动的,不要较真,当笑话听。我觉得夫妻之间要学会吵架,不会吵架的夫妻是危险的,相敬如宾的夫妻是不真实的,偷偷摸摸的夫妻是可耻的,心里只有孩的夫妻是可怜的。好了,打住吧,用托翁的话说:幸福的家
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
…其实也是相似的。
谢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