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但愿我会找到沈老师，让我有机会告诉他：我shenshen地想着他，而且随着年龄的增加，这zhongshen思越发变得qiang烈而真切！

2004年3月17日

我爱兔子

在我的味觉里，有关兔子和青蛙的味dao是空白的，因为我从来不吃这两zhong动wu。不吃青蛙纯粹是chu于反gan，我总觉得这是一zhongruan趴趴的东西，似乎还没有血，pi质hua唧唧的令人发腻，吃起来又那么烦琐，从tou到脚几乎没有一坨rou可以大胆咀嚼，囫囵吞下。不吃兔子的原因要复杂一些，一般我总是以我属兔之由来搪sai各zhong发问。这也是原因之一，但不是gen本的，gen本的原因是因为我怜爱这zhong动wu。

我以为，众动wu中兔子是最让人怜爱的，它jiao小，活泼，干净，安静，不烦人，也不伤害人，包括其他动wu。在兔子shen上，你不可能找到一样攻击或者报复的武qi：没有狗的狼牙，没有猫的虎爪，没有niu的斗角，甚至连ji、鹅的喙也没有。因为没有翅膀，所以不能如鸟凌空而逃，因为不识水xing，也无法像鸭子一样落水而遁。应该说，在动wu世界里，它绝对是弱小一族，它唯一见长的是比较警觉，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小聪明：不是有狡兔三窟之说。我不知dao这zhong说法是否符合实际，即使符合，那也是野兔们的事，我见到的兔子都是被关在笼子里，吃着青草，要么等待着有一天任人宰杀，要么是浑shen的pimao被ba了个jing1光。下场是极为不妙的，但是你看看它们的神情，依然是那么天真，活泼，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怨恨和恐惧。在所有动wu中，我相信兔子是最无私无畏的，从它满目的机警里，你可以想见它并不愚笨如猪，它对自己生存危机有充分的认识。但它没有因此变成老鼠：机警而怯懦，它的机警里没有一丝怯懦。大凡弱小的动wu，长相都比较猥琐，不是一shen黑，就是一shen臭，唯独兔子，洁白得跟个天使一样的，而且还竖着两只天真、可爱的耳朵。我总觉得兔子的两只耳朵应该变成两只角，这样它可以斗争，哪怕是象征xing的斗争。但兔子似乎是瞧不起斗争的，即便在屠刀面前也不zuo声嘶力竭的抗争，ding多叽叽叫两声而已。我见过兔子被bamao的样子，我想象那一定很痛苦，是一zhong受尽折磨的痛苦。如果这份痛苦落到一只猫或狗shen上，它不弄你个天翻地覆才怪呢，没准还叫你伤痕累累。但兔子却安静得chu奇，默默地承受着折磨，作chu的唯一反应只是耷拉下天真的耳朵。它也许知dao，这时候再天真就荒唐了，这也说明它不是不知dao自己在受折磨，只是无奈而认命罢了。

我是个柔弱的男人，心中不乏水草一般柔ruan的温柔，对弱小的东西一向富有同情心。兔子不但弱小，而且还有诸多惹人怜爱的品xing和长相，所以我格外怜爱它。尽guan我知dao它的rouse非常香mei，但实在是无勇气去品食它。有人因此说我是傻乎乎的。也许吧。不过，我想如果一个人心若止水，那么聪明又有何益呢？

2000年4月31日

于谦改变了我的梦

我的童年是在浙江富yang的一个叫蒋家门口的乡村里度过的，那个村庄很大，有孙权故里龙门镇一样复杂得像迷gong一样的弄堂，也有大村庄特有的丰富的民间文学。村庄里的大bu分老人都是不识字的，但说起祖宗八代、乡里乡外的奇闻秩事，不乏行家里手。祖上的人情故事似乎也就这样代代传承下来。这些故事中有两个耀yan的主人，一个是徐文长，再一个就是于谦。他们的故事几乎每一个老人都会讲，不同的老人讲着不同的故事，或者同一个故事的不同版本。就这样，两位历史老人就像我祖上的两位先人，虽然见不了面，但总觉得时刻都在我的shen边。

今天不说徐文长，今天只说于谦，因为我刚从于谦祠祈梦回来。这是浙江作协举办的第二届作家节的诸多活动中的一个，它本不属于我一个人，但我在心里把它看zuo了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活动。这不是自私，而是自信。我相信，在所有参与该活动的人中，我和于谦的关系是最特别的，一方面他曾经是我童年记忆中的一位风光英名的“祖上老人”另一方面我是把这zhong童年记忆保存得最好的人。也许当地很多人都会有我相似的童年——把于谦误以为是自己的祖上老人，但如果想最大限度地保存这zhong童年记忆，需要最大限度地离开家乡，离开你童年的人情世故。我就属于这样的人，像一只迁居的候鸟飞chu巢xue一样，乡情乡音、故人往事只能以童年记忆的方式保存，因而被最大限度地保存了下来。于是，于谦作为我祖上老人的“那个错误”也一直顽qiang地遗留着——像一个胎记不能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