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需要你们合，首先我要确切知他的行踪。”

我说：“这肯定不行，那地方只有我里的人才能。”

她看看革老，又看看我，好像要安我们似的，十分放松地说：“不过也难不倒人，人家连总统都能杀，他白大怡又不是孙悟空，会七十二变。只要变不了，不用急，总是有办法的。”

“刚才不是说了，他作息可能都在那楼里。”革老说“就是说，他不门，没有行踪。”

黑暗中，我依然看见她黑黑的眸一闪一闪的亮。我目送她上车，车轰然而去，我突然觉得有梦幻的觉，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真的就是真的，一个定的、激烈的、气腾腾的形象不时从黑暗中向我浮现，和舞会上的那个聪明的、优雅的、温情脉脉的小截然不同。她上蕴藏着火的一即发的激情和在激情驱使下什么事都敢敢为的大胆和不羁。她既有“炽如金的一面”又有“柔如银的一面”作为她的战友，我将不断目睹到她“炽如金的”一面，而那些刽手，也许会迷醉于她“柔如银”的表面…

“不是说他要门吃饭吗？”她说“门就是行踪，我要知他准确的门时间，一天几次，何时，何时回。这应该可以摸清楚吧。”她问的是我。我答：“应该可以。”她说：“那就麻烦你了，其他的都给我好了。”说得这么轻巧，不能不令人担忧…她接过了我肩最沉重的包袱，可是我的心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而是愈加沉重。我掏手绢，了把额上的汗。夕最后的一抹红光被夜幕吞没了，桨橹下的湖发哗啦哗啦的声音，天气并没有变得凉，只是湖中青草的气息更了。等我们近岸时，天完全黑了。

她看看革老，像没有听革老话里的不兴情绪，笑：“看来，这次行动比我想象的要难。”

她说：“最好别住在那楼里，如果吃住都在那楼里，”她耸耸肩，说“那样他就成里猫了，我们只有抱一机关枪去跟他拚命了。”这叫什么话嘛，革老听了翻白，张要说什么。我怕他说难听话，闹不愉快，连忙抢过话，告诉她吃饭是要来的。其实我是猜测的，是为了抢话说，随便说的。

革老一直憋着气，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甩话给她：“敌人又不是傻的，已经遭过两次暗杀了，能再不谨慎嘛。”

革老被她说得直想嘲笑她，但笑到一半忍住了，变成了苦笑，诉起苦来：“说得容易啊，但是…你看，我们就这么几杆人，老的老，女的女，有行动能力的人都走了，你也是女将一员，轻视不得啊。”林婴婴想了想，居然快地说：“这样吧，这任务就给我吧，我来完成。”革老显然对她的轻率甚为不满，再也不想忍，严肃地说：“莫愁湖同志，这可是当前最要的任务，不是儿戏，没有充分的把握，不能贸然行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万一再问题怎么办？到时候恐怕连一收拾的余地都没有了。”林婴婴看看我和革老，笑着问革老：“你怎么就肯定我是贸然行动呢？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随便答应的。”她的语气如此肯定，让我和革老不知说什么好，我们互相看看，未置一词。冷场之后，林婴婴说：

她又问我：“我能去那楼里看看吗？”

都不知他现在的情况。”她说：“我正要问呢，他现在住在哪里。”我说：“不知，我估计就住在那栋楼里。”

她叹：“这回野夫搞得很警惕嘛。”

我说：“是。”

她说：“要杀他，这个必须要搞清楚。”

小伙秦淮河扮成三车夫一直在岸边等着，我们上岸后革老和革灵坐他的车先走了，我陪林婴婴一直走虎踞胡同。了胡同，有一辆黑的小汽车在等她，车夫是个大胡，很沉默的样。上车前，她突然对我说：“哦，对了，我现在呆的那地方，打的不是看不懂密码电报，就是一群整天追求时髦浪漫的小丫，以后不知金长有没有办法帮我调一个好的门？”我问她：“怎么个好法？”她脆地说：“当然是心门，能搞到情报的嘛。我可以想象来，那些人，你就是把她们的脑袋敲开了也搞不到什么情报，这对我不是浪费青嘛。我们都是党国甩来的飞刀，与其把刀在无关痛的脚背上，还不如不要这把刀，因为这样的话这把刀只能给自己增加风险，并不能对敌人构成威胁。我认为既是刀，就应该把它在敌人心脏上。”

革老气鼓鼓地说：“难得多！”